道：“这位客官，此间房间的主人不见外男，还请自重。”

胡询不理他，只是朝安宁长公主身边走过去，伸手夺了她的酒盏搁在案几上，又牵了她那只空落落的手，低声问道：“今晚的夜市很热闹，要不要随我出去逛逛？”

青儿看一眼这狐狸丞相，冷不丁问：“丞相大人深夜相邀，我家主子就得跟你出去？你算她什么人？”

胡询一愣，见贺酒儿似笑非笑地看过来，满脸戏谑地问他：

“丞相大人，本宫也想知道，你算是本宫的什么人？”

“长公主殿下想要本相算做什么人？”胡询又将这问题抛给他。

贺酒儿看着这狡猾的小狐狸，缓缓笑开：“今夜……你就算本宫的面首，本宫做你的主子，丞相以为如何？”

胡询哑然失笑，单膝蹲下，将她的手又握了握，低声诱哄这小祸害：“都依你，我的公主殿下。”

贺酒儿喜笑颜开。

…………

异国他乡的月夜，两人并肩行走在陈国京城热闹的集市上，贺酒儿牵起了胡临渊的手。

午夜的京城，寒气透过层层叠叠的布料，侵入皮肤。铁匠铺子里的匠人们却赤了上身，就着红通通的炉火捶打铁器。

这是陈国的冬祭日，集会为期三天三夜，正是一年中最热闹的时间段。

十字路口的正中央，点燃了一个大大的篝火，身着皮裙的姑娘们围着篝火跳起了圆圈舞。不时有男人吆喝着叫卖冬祭酒，街边小摊上，烤肉堆成小山。

胡询给贺酒儿又裹了一层带着帽子的斗篷，斗篷边滚了一圈暖和的皮毛，看起来着实可爱。

周围行人如织，他反握了小祸害的手，十指紧扣。

今夜的殷勤来得太突然，贺酒儿满心疑惑，转头看他，胡临渊线条分明的下颌被火把照得格外好看，贺酒儿忍不住问道：

“小狐狸，你要娶北辰月回南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