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感动不感动?”
贺酒儿半垂了眸子,并未回答鹤承的话,只说道:
“我若要将一只野狍子养熟,也会每日拿着好料子去投喂它,等它对我不再警惕,便只用待到它膘肥体壮的时候,将它抓住宰杀,野生的狍子味道远比圈养的鲜美——这个道理,你们可明白?”
青儿眨了眨眼:“主子的意思是,狐狸东家不过是等机会算计你罢了?与动心没有关系?”
鹤承也转头看过来:“那狐狸精真的只是谋算少主?”
“若非是谋算……”贺酒儿轻笑,又看向窗帘缝隙外的天空,“他若非是谋算于我,那我们现在做的又是什么呢?”
鹤承与青儿顿时一惊。
是呀,他们现在在做什么?他们在前往陈国联姻的路上。
胡丞相若是真对安宁长公主有了情意,又怎会让她走上这般路——便是胡临渊他真的动了情,却也依然未曾想过要护她,未曾为安宁长公主的未来打算过。
“人心是种复杂的东西,无论他心里如何想,行为未变,损害的是我安宁长公主的利益,那他动心与不动心,都没有区别。”贺酒儿垂眸掩去眸子的红色,微微抿了一口酒:
“不要对别人心软,因为我们无法等待别人心软。”
“属下知道了!”
青儿和鹤承点头应允。他们是从黑暗中活下来的幼兽,怎能因为沐浴过光明,便忘记了黑暗还继续存在?
贺酒儿嬉笑道:“明白了就好,莫要再犯蠢了。你们是我暗势力和迷谷的继任者,是要为我抬棺建墓的,可莫要轻信了他人,死在我的前头!”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