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住贺酒儿前、左、右三个方向。
车厢外防守的还有两人,所以拉车的马至少有三匹。贺酒儿微闭了眸子,忍耐着绳网磨扯鼻子和耳朵的疼痛,感知马车外护送的人还有几个。
这批人会是哪个势力安排的?若是与喜公公和禁军护卫合谋的,应该是戚太后势力的人。也许是柳首辅?就算不是,也与他脱不开关系。
车厢内的汗臭太难闻,远不如她裙子侵染的血腥味来得醒神。
在贺酒儿沉思之际,不多时,颠簸的马车便停了下来。周围是嘈杂粗犷的男人声音,车内的三个大汉都依次出了马车,车厢外顿时发出欢呼声,似是已经开始庆祝任务的圆满。
半盏茶后,有人撩起车帘来,贺酒儿眼睁睁看到一桶冷水倾泄而入,劈头盖脸地泼到自己身上。
她猛地打了个寒颤,厚重的宫装浸湿后更加沉重,被网绳困住的手脚甚至不能抬起,无法抹去满脸的水渍。
贺酒儿拈着指间刃在绳网中翻转,这绳网也不知是谁人编制,又密又坚韧,指间刃划断了一组又一组,却还是没能脱困。
尤其是带着首饰头冠的地方,发簪被绳网卡住,扯得头皮生疼。贺酒儿发狠地将外衣划破,挣脱了广袖和珠玉腰链的束缚,又将发簪处固定的长发连着绳网一同切断,整个人终是从绳网中挣脱出来。
马车外有人窸窸窣窣走近,却被旁人阻止道:“二牛,你又想干什么?!”
“干什么?还能干什么?”二牛被扯住衣衫,不由得挣扎了一番,没挣脱,发烦道,“上头叫咱们给这女人弄个衣冠不整,我不动手剥她衣裳,怎么来的衣冠不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