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顶着那老儿的尸毒，把惑音和幻舞施展到极限，逃出来极为狼狈，“今晚来查探的人不会少，抹掉痕迹就走！”

“是！”

贺酒儿三人直接回了长乐宫。

青儿气息不稳，差点被巡查的禁军发现——这段时日，宫中的禁军换班时间有所变动，巡查也格外频繁，许是与朝堂上两方政党争斗频繁有关。

戚太后直属的党羽被暗杀了一个，保皇派的几个边角小官吏也死了几人，查抄贪腐案还在火热进行，又有几人被关进大牢待秋后问斩。

贺酒儿直觉今夜的动静太大，若不收敛，定会暴露在风口浪尖，做了那党派争斗中的牺牲品。

到了该韬光养晦的时候了，贺酒儿躺在卧榻之中，垂眸沉思。

这世间人欠她的太多，她能取回的酬劳太少。想杀的人杀不尽，想要的人得不到。

真真是悲哀。

突然想起，许多年前的迷谷，她第一次听鹤松描述谷外的世界，是这样说的：“小九儿，迷谷之外是大曌国，花红柳绿美不胜收，京城中人友善又多金，你若跟我出谷，定叫你享尽荣华富贵和自由，不再受这功课的苦！”

冲着这话，年少的鹤九便真的偷偷跟他逃离了迷谷，后来反反复复被抓回谷了几次，却因着鹤松的这句蛊惑，让她坚持出逃，最终抵达了京城，并把命也留在那所谓的繁华中。

贺酒儿现在想来，当时脑子里灌的水，最终变成了几千世的泪，也算是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