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别想!”封震阳将茶盏掷出,碎裂的瓷片沾着茶水四溅,“那长公主都在民间养了十年,如今被大张旗鼓地找出来,你以为上面那位只是想认个亲?”
“那是帝王之术!帝王之术你懂不懂?她是天子招揽权臣的筹码,你有什么值得皇室招揽?!靠你祖父已经交出的兵权?还是老夫在军中的余威?”他封震阳腆着老脸能用过去的军功求得皇上和太后赐婚吗?显然不能!
封钰低着头沉默不语,但是倔强的神情,与之前一般无二。
封震阳顿感无力,颓然靠在椅背上。
祠堂之外,贺酒儿隐在树叶的暗影之中,冷淡地看着一切。封震阳旧伤沉珂,早已身如朽木,不过是个将死之人罢了,她犯不着再去计较,倒是当初留在他手里的东西,贺酒儿得取回来。
简单探了护国大将军府的几个防范严密处,贺酒儿便转身离开。临到围墙边,有细微的打斗声传来,贺酒儿飞身跃出,便看到青儿持剑与玄风对峙。
她忍不住看了墙边的暗影,只见一身黑衣的胡询缓缓走出来,远处有打更声遥遥响起:“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贺酒儿满身的戾气顿收,轻笑道:“又见面了哦,小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