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着求娶长公主，再次挨了打。”

胡询嘴角微挑：“封钰的谣言看来是那祸害做下的。”不知封家如何招惹到贺酒儿，但显然，那祸害极为擅长借刀杀人、挑拨离间，怕是坊间谣言的推波助澜也有她一份。尤其那狠的杀意和一身诡异的身法，也不知听风堂是怎么培养出来的？

“再有就是，旻禾公主请旨为垒河受难百姓祈福，却遭到太后宫中的赵姑姑构陷，皇上盛怒之中失手杀了那老妇，受惊过度……病了。”

“病了？”胡询抬眸，“失手杀了一个作威作福的奴才，竟然吓得病了？”

玄风赧然：“主子，小殿下毕竟还是个九岁的孩子，日日在太后和朝臣的夹缝中生存，已经够不容易了……”

胡询淡淡说道：“听说，那祸害在听风堂的时候，曾孤身一人完成了当时堂中最艰难的任务，从此成为堂主继承人的不二人选？”他的脸依然朝着窗外的远山，眼底却是层层暗色。

“呃，确实，她曾以身为饵，在三十个死士的围攻之下，利用地势和身形的优势逃出生天，并且斩杀了对方二十七人，完整带回元伯侯府的重要信函，可是——”

“那时，她也不过九岁？”胡询在问，却是肯定语气。

同是九岁，小皇帝旻琛因亲手杀了个欺主的奴才而病倒，小公主旻禾孤身犯险满手血腥。同是皇族，两人的胆识和气魄却差得太多。

——究竟是怎样的绝境，才能把一个本是金枝玉叶的娇柔公主，逼成了现在这般模样？

“主子，那时她确实刚满九岁！”一身黑衣的玄岚从暗处现身，“堂主当时也极为震惊，若非这贺酒儿是个姑娘，堂主早就将其举荐入暗部之中悉心培养，成为主子的左右手。”玄岚再抬眼看了看玄风，暗忖若真是如此，那估计也就没这傻缺什么事了。

玄风感受到赤果果的鄙视，一张娃娃脸气得通红：“玄岚你什么意思，我堂堂暗部一等的侍卫，还比不上那个花痴贺酒儿？几十个死士而已，就让你崇拜上了？”

玄岚懒得理他，看了一眼胡询，躬身道：“正要向主子禀报，那贺酒儿的毒术与轻身功夫，的确不是听风堂培养出来的。她的击杀手法有半分七杀堂的影子，极其擅长暗杀术，武器小巧单薄藏在指间。至于毒术师承何人，属下还在追查。”

说是追查，实际上毫无头绪，那贺堂主的心性与手段，以及无人能及的毒术，还有一身柔似舞技、一击必中的身手……就像是天生就有的。

“七杀堂？”胡询转过身来，“七杀堂销声匿迹之后数年，那祸害才出生吧？”

玄岚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