瘫倒在地。
王弃玉出了二十两,请人把他抬回家,也算全了这六年的情义。
从此以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郝碧池不在家,孕妇总是容易饿,她又不是会委屈自己的性子。
手里有钱就直接去下饭馆,也不管苟寻西。
只要苟寻西的钱都在她手里就好。
帮忙送苟寻西回来的人丢下他就离开了。
说好只是送人回来,额外的活那是要另外加钱的。
这位姓苟的,看起来就是个穷酸破落户,听说还贪墨妻子的嫁妆。
丢下明媒正娶的妻子在老家伺候公婆,自己拿着媳妇的银钱在长安城养女人。
此等行径,送他回来的两位七尺大汉表示很不齿。
一人给他一口唾沫,犹不解气又各自给了两脚这才骂骂咧咧离开。
郝碧池吃饱喝足,从外边溜达回来的时候,苟寻西正疼的躺在床上哎哎叫唤。
屋子里又没烧灶,冷冰冰的,苟寻西又冷又疼又饿。
偏生衙门的人,打板子都极为的有技巧,哪怕苟寻西疼的半死,明面上依旧看不出什么来。
“你要死啊,吓死人家了。”
屋子采光不好,大白天又没有阳光,乌漆墨黑,郝碧池猛不丁被吓着了,叉着腰指着苟寻西骂。
苟寻西现在也没有那个体力去管眼前的女人。
“阿碧,有没有吃的?”
他快疼死了。
他快饿死了。
“有啊。”
郝碧池拿着缺了个角的粗瓷碗给他盛一碗糙米粥,清汤寡水,还带着没有处理干净的米糠。
入口十分的粗粝。
“这怎么能让人吃?”
碗里的粥,没有一丝热气,冷冰冰的,怎么下嘴?
苟寻西对此很不满。
“爱吃不吃,我不会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