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金主完颜亶在寝殿里摆烂之际,宫廷外太保完颜亮同太宗一脉的太师完颜宗敏,太傅完颜宗贤却在明争暗斗……终于在一个月后,也就是农历十一月下旬的一天,完颜秉德终于被放了出来。不过官位也从原来的平章政事降为行台尚书省事。
皑皑白雪,金上京郊外的山中,一座凸起的土坟前,两个人站着,是尚书左丞唐括辩,兵部侍郎萧裕。一人蹲着烧写着字的纸,是太保完颜亮。
完颜亮一张,一张将纸放在铁盆中燃烧,嘴里喃喃说道:“查剌可惜你身在帝王家,听你的合剌哥哥说你喜欢我的诗词,今天我自己将我的诗词又誊写了一遍,带来给你看了。以后我还有新作也会带来让你欣赏的。”完颜亮鼻子有点红,“现在京师已经被我完全控制,下一步就是放了的完颜秉德,让他去替我杀了你的哥哥,对他我真的下不了手。
你的哥哥是一位好皇帝,他深得老百姓的爱戴,可是他却是一个不称职的皇帝,对外他没有拓展一寸疆土;对内他让叔祖那脉一伙的横行。即便是我不下手,完颜秉德同他一党也会对他下手的。
查剌可能你会怪我下手太狠了,没有办法,狼狠,我们只能做老虎比他们更狠……
查剌啊!今天我迪古乃在这里向你和长生天的玛法保证,我,迪古乃在做了皇帝后,定将铲除太宗一脉,让我们的子孙不再受他们的挟持!”
铁盆里的纸灰被风扬起,在空中漂浮……
三匹马在一个岔路口分道扬镳,其中两匹回到会宁城里。
这两匹马在一处街道处再次分开,一人驰往驸马府。
进了驸马府的完颜亮径直来到后院,路过一排房屋时,完颜亮很自然的往一间又一间的屋里看了看,大白天的,屋子里面的人都在睡觉,或者打坐。完颜亮点了点头,走向密室。
密室里没有人,完颜亮在一张椅子上坐下,眼睛半闭着,一动不动。
过了半柱香左右的光景,密室的门被推开。驸马唐括辩带着身穿官服的行台尚书省事的完颜秉德和大理寺卿完颜乌带进来。完颜秉德进来后,见到小寐状的完颜亮不禁叫道:“还说一切准备就绪,迪古乃你却在睡觉。”
完颜亮睁开眼睛,凌厉的目光让完颜秉德不禁有点错愕。“不急,夜里亥时初刻出发!”说罢,又闭上眼。
完颜乌带不禁伸了伸大拇指,自己在一张椅子上坐下,闭眼。唐括辩也是如此。完颜秉德见此也点点头,坐在把椅子上也闭上了眼。
酉时初刻,两位侍者拿着食盒进来,放在桌子上。转身离开了。不一会,唐括辩唤醒各位,吃了东西后,几人又恢复原样的模样。
外面的天静静暗了下去,星斗渐明。
直到门外有人敲门,完颜亮和唐括辩几乎是同时睁眼,然后摇醒身边的完颜秉德与完颜乌带。
唐括辩打开房门,最前方是身穿百夫长制服的李老僧后面是二十余名侍卫打扮的人。唯一不同的是人人右手臂处绑了条白色的布条。
完颜亮出来后说道:“好了。”
“是”
完颜亮,唐括辩,完颜秉德,完颜乌带带头便走,之后李老僧领着二十名侍卫跟随。
子时初刻,几人来到寝殿外。侍礼太监大兴国在门口搓手焦急的等待,后面是仆散忽土,徒单贞。
“来了,来了!”大兴国兴奋的手指着前方。低声说道。后面的两人僵硬严肃的脸上也松弛了一些。
几人快步上前,大兴国走到最前头,带着众人和新加进来的徒单贞快步往金主完颜亶寝宫走。
过了游廊,大兴国轻声说道:“过去就是陛下的寝宫。”随后又转身对李老僧说道,“你带上两个人同我到娘娘的寝宫去。”
完颜亮一行人直扑金主完颜亶寝宫,里面的完颜亶醒了,起了床,从里面走出屏风,看到外面隐隐约约的众多人影,忙回去。到床上去摸刀,可惜寻找半天还是没有找到,他的刀已经被大兴国放到床底下了。
这时候,完颜秉德冲了进来,一刀便捅向正在寻刀的完颜亶,完颜亶吃痛转过身来,手指着完颜秉德。完颜秉德疯狂的连砍数刀,终于完颜亶倒在床上。
就在完颜秉德用床上的被子擦拭刀上的血渍的时候,完颜亮,徒单贞的刀却在他的身后招呼上了,不一会,完颜秉德也倒在床上……
后面的完颜乌带脸色发白,连忙扔下手里的刀,跪下磕头。唐括辩用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完颜亮将手中的刀回鞘,说道:“乌带,你可愿奉我为君!”
完颜乌带抬起头,“乌带就知道完颜秉德难以成事,所以当初便告发了他。迪古乃,你是我大金的真命天子,乌带誓死追随!”
“好,起来吧。”
这几人离开内室,来到屏风前。完颜亮在榻上坐下,唐括辩,完颜乌带,徒单贞站立两旁。四名侍卫分站两侧,门口站着一名侍卫。
不一会,大兴国推着一位老太监进来。
完颜亮一见老太监进来,便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