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知道该怎么把他带出去。”肖诺道。
“没事,其实刚才门口有几个人要进去,我没让他们进来。”齐延说。
肖诺一直觉得在这种危急的情况下没人帮助让人深感无力,但又觉得别人这么做没错。
人都是利己主义者,首先考虑的就是值不值得。
温听竹平时没有好的人际关系,别人对他也望而却步,遇到这种可能有生命危险的事别人自然不会帮忙。
但也不缺大义凛然之人,总会有那么几个正义大于利益的。齐延说的便是那样的人了。
“等一下给谢澄打个电话吧,我怕……”肖诺没说完走廊那边就跑过来几个人。
是江未已叶槐周桉和欧阳可,几人都是急匆匆的。
江未已跑上来就抓着肖诺的肩膀将她从头到脚前后左右翻看了一遍:“有没有哪里受伤?你怎么会出现在那里?谁让你不顾危险就冲进去的?你要是出什么事怎么办?”江未已语气带着怒意。
“我看到是那间画室……我总不能看着他自己在那里自生自灭。”肖诺讷讷道。
肖诺见还有两个人自从来了一句话没说,看了看叶槐和周桉。只见这俩人黑着同样一张脸,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我……”她正要走到叶槐身边医生出来了。
“医生,怎么样?”齐延帮肖诺问了。
“没有生命危险,就是被呛到了,马上转到普通病房,挂完水,我再开一些药好好休息就可以了。”医生说完笑了笑绕过他们走了。
肖诺一颗心总算落定,但心还是慌慌的,她觉得有个东西在离她远去,可到底是什么,她又完全没头绪。
温听竹被转到普通病房后,肖诺用他的手机给谢澄打了个电话,谢澄冲进病房的时候满脸紧张不安,病房门几乎是被他拍开的。
肖诺几人怔怔的看了他一眼,谢澄喘了口气才关上门进来。
“已经没事了,就是呛了烟。”肖诺跟他说。
谢澄走上前,对肖诺点了点头:“谢谢。”
病房里已经有了谢澄,大家也就不必再待下去, 跟谢澄打了声招呼就相继走了。
到最后叶槐和周桉也不知道说什么,肖诺觉得他们大概不知道该怎么说,想让她见死不救他们也知道那是不可能发生的。
这件事就发生的很奇妙,似乎要去责怪肖诺让她不要这么冲动都没有好的理由。
第二天早上上完第一节课肖诺就提着买的粥去了医院。
刚进门就看到温听竹皱着眉看着床边坐着凳子低着头的谢澄。肖诺还从没见过他这副模样,不禁一顿。
看到是他温听竹又恢复成了满面柔和笑意的样子:“诺诺,你来了。听说昨天是你和齐延救了我,谢谢你们,也帮我跟齐延说一声……本来想给他发个消息,就发现没加他的联系方式。”
“没事,你没事就好。”肖诺笑道。
谢澄已经起身用一次性杯子给肖诺接了杯水。肖诺道了谢接过。
温听竹示意她坐到谢澄坐过的凳子,肖诺看了看谢澄,谢澄笑着点了点头,转身出去了。
“你们吵架了?”肖诺问。
“没有,他就那个样子,再说我都这样了他还跟我吵架,那就太说不过去了。”温听竹笑容可掬道。
肖诺深深叹口气,问他:“那你能跟我说说,你昨天怎么回事吗?是,不小心还是?”
温听竹听完她这个问题是没有立即回话,盯着窗外一点绿意看了会儿才缓缓转头,语气平静道:“我不知道。”
肖诺想问他为什么会不知道,这种事情怎么会不知道?但温听竹那副表情明显是知道。
而且答案一定会让肖诺无法接受。
“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小时候在农村上小学吗?”温听竹问。
“嗯。”
“后来上了初中,我来了城里是因为我爸妈离婚了,原因是因为我妈在城市找了个有钱的男人……我妈跟我爸打官司争到了抚养权,他要跟那个男人生活结婚,于是就把我一起带了过去。”温听竹放在被子上的手握成了拳头。
温听竹那天跟肖诺几乎把他所有以前发生的事讲了一遍。
那不是一个温馨的故事,处处充满悲剧。
温听竹被带到城里后跟妈妈一起住进了那男人的家里,无论是生活还是校园环境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一开始并不适应,但是过了一年也就适应了。
有一次他回家,妈妈不在家,却听到了后爸和另一个女人娇滴滴的声音从主卧里传出来。他当时不明所以,就在开着的门缝里看到了不堪入目的一幕,落荒而逃,去了同学家。
看到这一面他也再无法像以前一样面对继父,于是连着一个星期都在同学家住。母亲发现了他的不对劲,质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温听竹只觉得这人背叛了自己的母亲,便告诉了母亲。但她听了却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还叮嘱温听竹不要乱说。
他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