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上。”
江未已对这段话极不赞同,皱起了眉,脸色微沉:“不会死人,所以你生什么病我都不该来吗?什么叫不要把时间浪费在你身上?我空闲时间来做这件事,我并没有在浪费时间,再说我不觉得把时间用在你身上是浪费。”
“可是你快要高考了,如果你最后没考好,我会良心不安的。”肖诺说。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我自己的事情我会做好,你还是好好操心你自己,随随便便跟人出去吃饭,还把自己吃进了医院……你就是这么让我放心的?你明知道我现在对你是什么感情,你生病了难道我要冷眼旁观?”江未已脸色都变了,眼睛里似乎有点点星火。
肖诺微顿,江未已这样子还是第一次见,虽然会不中听,但肖诺还是因为这段话很开心。
见她不说话,神情又是一副莫测,江未已不确定她是个什么意思,也没敢继续说下去。
病房里再次陷入僵局,两人相对无言。肖诺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于是吃起了橘子。
然后她瞳孔一缩,闭了闭眼,随后看了眼坐在凳子上低着头的江未已。
“呐,”肖诺掰了一瓣给江未已,“这个很甜。”
江未已愣了下,往前伸了伸脑袋吃了。
然后他瞬间感觉头脑清醒,怒意消散得无踪无影。
江未已猛地看向肖诺,只见罪魁祸首正憋笑憋的难受,见他看过来再也忍不住,“扑哧”一声捶着被子大笑起来。
“你……”江未已见她这般笑模样,嘴角上扬,也笑起来。
但随后他就愣住了,肖诺不知什么时候停了笑。脸出现在他眼前,双唇贴上了他的,但只一秒就离开了。
那晚的记忆如洪水猛兽般袭来,个中细节令人浮想联翩。
肖诺闭了闭眼,转过身躺下了,她觉得没脸见人了,至少是没脸见江未已了。
“你赶紧回去学习吧。”肖诺嘟嘟囔囔道,“我要休息了。”
江未已怔怔地看着她的后脑,笑容逐渐加深:“好……看来你记起来了。”
肖诺一怔:“啥?”
“唉,你……算了,我先回去了。”江未已说完又安静了几秒,起身走了。
听到开门关门声,肖诺总算是松了口气。果然是一入虎穴,就无法全身而退了。这算是尝到甜头,就无法自拔了。
第二天肖诺是被齐延接走的,叶槐和周桉说是有课。但据肖诺所知,齐延今天早上都有课。
“其实你不用来的,”肖诺不好意思道,“你今天不是有课吗?”
“你看了我发给你的课表?还记住了?”齐延嬉笑道。
肖诺听他这痞里痞气的语气,赶紧收起了所剩不多的尴尬,无奈道:“大致看了眼。”
“那感情好,”齐延将包子连袋子递给她,“听说你们这学期课很多。”
肖诺接过,打开就着袋子慢慢吃。两人已经到了学校,这是齐延在外面买的早餐,不过现在已经十点多了,都不知道这是早餐还是午餐了。
“挺多的,”肖诺说,“不过忙点好,忙了省得胡思乱想。”
“……那你不是少了很多时间追随江未已。”齐延似是开玩笑道。
肖诺笑了笑:“他很有规划的,要做的事情那么多,我哪舍得打扰。”
于是齐延就没话可说了。
画室里窗明几净,石像端端正正摆在中间,仔细一看,这是断臂的维纳斯,给学生们练习素描用的。
画板挨着画板,旁边还散落着几支画笔,有的话还没收走,凌乱的线条还未能及时处理。
温听竹坐落在石像侧后方,眯眼拿起画笔比对线条,随后低头勾勒出几条错落有致的线条。
而在他身后拿着画笔百无聊赖地在画纸上随意勾勒的人是肖诺。
只见画纸上右上角画着一个貌似太阳,一个圆圈周围勾了一圈波浪线。下方勾勒着几条长长的波浪线,在第一条波浪线的上方画着几颗貌似于树的东西,一条笔直的树干,外围画着一大圈尖锐的波浪线,似是松树。
而这幅画的主人,似乎对这幅画很满意,左看看右看看,最后还是一皱眉,瘪着嘴摇了摇头。
“我这画工不知道是不是得罪人了。”肖诺简直没法装作欣赏大作的模样了。
温听竹轻笑一声:“喜欢什么我给你画得了。”
肖诺长叹口气,趴在了画板上:“真羡慕你能跟万物以艺术的方式交流,而且只能以‘好美,好酷,卧槽,神了’来形容。”
温听竹听到这应该是觉得很招笑,噙着笑又举起画笔看光线:“每个人都有与外界交流的方式,你用的是你的情绪,蛮好的。”
“就喜欢你这种随时随地都能安慰到我的本事,”肖诺坐直“嘿”了声,“咱两还真是一种人。”
温听竹手上动作一顿,这句话可是这两人认识没多久就发生矛盾的源头,现在被肖诺再次说出来却觉得时隔久远。
画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