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影的变化带动林素雅的身体微微颤动，她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司然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只能轻轻的安慰道：“放轻松，很快就好了。”

火燧鸟的虚影悬停在躺着的林素雅上方一尺多高的位置。

它轻轻扇动着翅膀，张开小嘴发出一声尖啸，犹如鲸吞一样将她身上那片恐惧颤抖、极力挣扎的稀薄阴影吸入口中。

小鸟咂咂嘴，露出心满意足的样子。

它的微表情竟然都能看得很清楚，刚才那声尖啸也是在司然的心头响起的。林素雅则对这些毫无反应。

现在，司然甚至感觉小鸟好像长大一点点了。

他心神一动，火燧鸟虚影飘散，化为丝丝缕缕的光重新进入他后颈的印记里。

这时候，精神的极大舒适感突然出现，司然差点忍不住呻吟出来。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要是发出“不合适”的声音一定会被人误会的。

司然感觉自己好像进化了一样。他竟然听到了门外站着的大波浪的呼吸声，眼睛也能透过昏暗的灯光看清躺着的林素雅的一根根睫毛。

他舒展了一下身体，身上发出轻微的啪啪声。他感觉自己的状态奇佳，力量说不定也增大了一些。

……

他慢慢调亮灯光，仔细地审视林素雅的变化。

她稍微晦暗的皮肤现在光洁无比，肌肉也好像紧致了一些，头发也变得水润了很多……

总之，眼前的林素雅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手机突然撕掉了用了一两年的手机膜，屏幕变得无比清晰一样。

效果简直是太惊人了，司然喃喃地道。

他心里隐隐有一种感觉，他的火燧鸟应该是进阶了吧，就像玄幻小说里的那种神兽进阶一样。

这第一阶段用了整整三年时间，应该吸收了四五百个阴影了吧。不过从来没有像这次一样，一次就能吸收掉人身上的整个阴影。

司然的心里满是喜悦，这种苦尽甘来最后进阶的感觉简直不要太爽。

他轻轻地叫醒了林素雅。

林素雅睁开眼，眼神清明。她不顾形象，“腾”的一下从按摩椅上坐了起来。

“天啊，这么神奇吗？就像重生了一样。”

司然暗地里吐槽了一下，她说的好像自己重生过一样。

“小先生，真是太厉害了。你这是超能力吗？”

“咳咳，别忘了保密条款。”

“噢，对不起，我太激动了。”

“呵呵，治疗过程已经完成了，你应该不需要再来了。”

“如果那些人再找我怎么办？”

“根据以往的经验，你已经有一定的精神抗性了。除非有更强大的精神阴影出现。你尽量避免与他们接触吧。”

“好的，谢谢您，我可以走了吗？”

“嗯，你可以走了。”

“谢谢，我去找沈夫人聊聊去。”

……

司然在按摩椅上呆了一会儿，用手机刷了刷新闻。

他搜索并认真阅读了一些国家正式披露的境外组织的运作手法。

这些组织的花样繁多。比如打着非政府组织的旗号，披着公益的外衣，收买和煽动不良媒体，制造假新闻、舆论、热点、评论等；花钱请一些水军摇旗呐喊、跟风网暴，挑动社会各个层面和各个领域的对立；进行文化输入和洗脑，知识科普夹带私货等。

他们还通过一些官方机构，邀请所谓的“专家学者”、“意见领袖”等去国外参观，提供一些活动经费，再安排他们写一些有明显指向性的新闻、文章或文学作品来愚弄大众。

司然看了之后感觉头有些大。

这些如果听之任之，社会将人心不稳，必将被外敌所趁。

这时候，大波浪进来说他现在可以去沈夫人那里了。

推门进去之后，沈夫人从写字台后面看了他一眼，摘掉眼镜说道：“这次时间这么短？看来你真的进步了不少，太好了！”

“是的，我现在状态很好。以后找个机会多安排几个，我想看看我的极限在哪里。”

沈夫人从写字台后面出来，认真的看了看他，说道：“你的人好像有一些变化了。至于哪里变了说不好。”

司然赶紧问：“什么感觉？”

“感觉好像阳光了很多……不是说你以前不阳光啊。现在的你显得更年轻，会吸引人不自觉地靠近你的那种。”

“哦，那就好。”

“刚才林素雅跟我又聊了一些事情，也有一些是关于你朋友李蔚海的。你说不定会感兴趣。”

……

沈夫人坐在沙发上，轻声细语地讲起来。

林素雅曾经被一个神秘组织私下接触过，对方的要求很简单：在新闻审核的时候对某几个作者的文章网开一面。

如果她按照要求做了，每个月会给她一笔费用。这些钱足够她现在的生活水准提高一个台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