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只能带着药包回家,刚转过一个街口,遇到一名男子挡路,他说:“如果你信得过……我师父可以给你换药方。”
书生当时脑子一抽,不知怎么就答应了,于是跟着男子上了后面的马车,发现里面坐着一位中年男子,只是对方好似有腿疾、不良于行。
他们只是看了看药包里的药,然后问了一下病症和日常琐事,便胸有成竹地让弟子去买了两种药材回来,仅用了六文钱。
同时把药包里面的一种药材捡出来,把另外两种掺里面。
然后把药包还给书生:“煎药的方式不变,不过前三天药量减半!”
当书生回过神的时候他已经到家门口了,他母亲看着他一副失神的模样就问了一下,书生把这件事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她明显察觉到书生的犹豫,但若是要换药,家里可没有那么多的银子。
左右都躲不过那个劫,只不过是早晚的事儿!
他母亲委婉地说:“你去把药煎一下,我先吃一吃试试!没准儿就好了呢?那个人不是也说了,前三天药量减半,我就先少喝点儿,不会有事的!放宽心!”
新加的两种药材都是寻常见的,无毒。所以书生就去把药煎了,亲眼看着母亲喝下去,然后昏昏沉沉地睡了。
他心中大喜,母亲一直有失眠、头痛、心悸、多梦等症状,很难入睡,之前一直是用药入睡,但是时间长了已经有了抗药性,这几年来,这么快入睡还是第一次!
若说之前,书生觉得小六说的话可能是瞎猫碰见死耗子了,但是一见面就被小六道破换了药方而且药效也比之前更好了,这就让书生心服口服了!
他思来想去也想不到能有报答小六的方法,最后只能从怀里掏出仅有的半吊钱,递给小六:“大人,如此大恩,小生无以回报,只能略表心意!”
“行了,你拿着吧,还有这些……你也收了吧,钱财对我来说都是身外之物。你娘的病只能慢慢养,以后用钱的日子长着呢!”
听了小六的话,书生感动得差点儿流眼泪。
南锦文在一旁翻了个白眼,“呵!”你确定不是嫌少?若不是刚刚收了我六枚金叶子,我就信了!
“你刚刚笑什么呢?”小六耳聪目明听到南锦文的冷笑。
“心里高兴!”南锦文可不敢跟小六正面刚,只能乖巧地笑了笑。
小六可不是那么容易糊弄的,看着南锦文在傅子骞离开后那潇洒的模样,眼珠子一转,对书生说:“诶?不如这样吧,我现在给你一个报答的机会!”
“大人,请讲?”说起报答,书生来精神了。
“这一个月暂代他的夫子如何?这银子就算你的束脩!要不你拿着也不痛快!”
南锦文:“……”什么!又要空手套白狼?竟然还套我头上!怎么这一招儿玩得这么溜?
“这……”书生有点儿犹豫了,他也只是刚从书院出来,自以为没有做到可以传道受业的程度,怕自己误人子弟!
“这什么这,他有师父,只不过这段时间他的师父远行,但是这家伙有没有自控能力,少有不注意就溜出来玩儿,你就去监督一下,而且他家有很多藏书……”
小六的话最后一条简直是太致命了,直接戳到书生的肺管子上。
他略微考虑了一下就同意了!
至于南锦文?
这里就没有他说话的份儿!因为他父亲对小六的话虽然不说是言听计从,最起码只要无伤大雅都不会反驳。
所以这一局看,他输定了!
小六拍了拍南锦文的肩:“别这样,这位可是进士,教你做文章绰绰有余!”
南锦文:“……”为什么最后受伤的是我?我只是想做个好事儿!
然后小六尽职尽责地把南锦文和书生送回去了,虽然没有见到平南王,但顺便把这件事告诉了王府的总管。
小六做事一般都滴水不漏!
如此一来,南锦文近期是没办法出府了,老六儿又被小六给气走了,这样就没有人在她屁股后面念经了!
否则一个个都跟西逸安似得,见她就跟见到木鱼似得,不仅想敲还想念经,这样管天管地……那她还怎么潇潇洒洒地度过余生!
小六从王府出来后,直接去了福源茶楼,这可是青江城最大的茶楼,不仅环境好,而且里面说的段子也新颖,听说这里的老板常年高价收购的原因。
正巧碰上说书先生新开了个段子,这次讲得是江湖上的快意恩仇,只不过说之前会来那么一句:“本故事纯属虚构,若有雷同纯属巧合!”
然后右手拿着醒木往桌上一拍,左手“哗啦”一声撑开折扇摇一摇,故事就这么展开了!
小六这次来晚了,大厅没有位置了,所以就来到二楼雅座。
二楼比大厅的布局好上几分,每一个片儿的座位都被屏风、绿植或者多宝格柜子给隔开了,她要了壶茶坐在靠椅上迷迷瞪瞪地半醒半睡听故事,突然间听见楼下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