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他是卫年糕最好的朋友，他也知道，卫年糕此前一直不愿接受自己信息素的味道，所以才不愿让任何人嗅到，甚至被别的Alpha揶揄时，卫年糕都没有在那些人面前自证。

对方只是不想让他误会，才告诉了他。

而他，也是这些人里，唯一一个嗅到过卫年糕信息素的人。

虽然他不理解卫年糕为什么会为了这种事情自卑，辣椒味明明不难闻啊，只是有点呛而已。可朋友之间，在这种事情上，是要互相扶持互相理解的。

他作为卫年糕最好的朋友，应该帮助对方重建自信。

于是，那日之后，佟时便经常去馆子里偷偷吃辣。

他想，如果有一天，他再嗅到卫年糕的信息素时能忍住不打喷嚏，那对方说不定就不自卑了。

佟时从前是不喜欢吃辣的。

他以为自己只要吃上几回，应该就能适应。

可事实就是，口味这种事情很难改变。

他去了好多回，可每次吃的时候依旧会被辣得流泪。

那日，佟时在馆子里出来，站在门口抹眼泪，被卫年糕撞上了。

卫年糕见他眼睛鼻子都通红，当即有些气血上涌，问道：“谁欺负你了？啊？”

“没谁。”佟时打了个喷嚏，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卫年糕只当他在委屈，当即就撸起袖子要去找欺负佟时的人算账。

“傻子！”佟时拉住他的衣袖，“走了！”

佟时平日里总是“凶巴巴”的，今日辣得带上了鼻音，声音听起来有点软，像是在撒娇。

卫年糕一怔，目光下意识在他被辣得通红的唇上停留了一瞬，忙避开了视线。

“你不走我走了！”佟时道。

“走！走！”卫年糕忙跟在他后头，看上去还有些担心。

“你……”卫年糕又忍不住偷看了他一眼，耳尖微微有些泛红，“真没人欺负你？”

“有。”佟时道。

“谁啊？你告诉我，我打得他跪地上朝你叫爹！”

“我才没有那样的儿子呢。”

佟时瞥了他一眼，心道就是你这个大傻子。

要不是为了这个傻子，他才不用受这份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