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掉东燕?
这样的心思谁会没有呢?只不过是一直灭不掉而已。
而且东燕有一半都是山地,打过去容易,人家往山里一退,可就没好办法。
举大汉一国之力,安南道的收复,也有前十五年清剿,后十五年经营,方才建功。
虽然南北情况确有不同,但是道理还是一样的。
难道陈乐山要如打燕云关一般,对付东燕?
拓跋凝月的一句话,迎来在座几人无边遐想,葛志成忍不住就有些激动起来:
“陈山主,难道你要亲自去拿下东燕皇城?”
说完,又觉得不对,赶紧摇摇头:
“是了,东燕不比大汉,城池什么的,倒也不是重点,我是想错了。”
陈乐山看他这般说,就想到自己在燕云关演了一出戏,可不要没唬住外人,倒把自己人给忽悠了。
到时候,疏忽于军事建设,都等着自己一拳砸城,那就可悲了。
他想了想,还是要压一压这种有害无益的骄狂情绪,于是说道:
“这次去燕云关,我也没有完全的把握,能成功,是有多般巧合,要想再来一次,只怕很难。”
陈乐山是谦虚呢?还是说的实话?
这种高人行事,怎么说,大家也只能怎么听,没有办法辨别。
韦公略倒是有心说一说,又摸不清陈乐山的意图,怕说得岔了,只好不言语。
姬素云对此类事情,本来就很感兴趣,而且又没有什么深沉的心机,反而跟着说起来:
“是啊,开始我也吓了一跳,后来一想,公子的法子,确实巧妙,也确实只有他做得到,但是若不是在燕云关,别的地方,只怕是很难再来一次。”
她这么一说,大家还就信了。
陈乐山真是哭笑不得。
姬素云骨子里瞧不起凡人,根本就不隐藏,但恰恰是这个性格,反而导致她根本不会在大家面前去耍什么辞令。
拓跋呼砚把手一挥:“这事情哪能天天有,即便有机缘做成功过一次,也是耗费极大,我看韦大宗师现在似乎还未复原。”
这时候韦公略才点点头,却说了一句另外的意思:
“实在没办法,拼着命再来一次,也未必不行!”
得了,他这么一说,燕云关的手段,看来是不太好用,也不能轻用。
葛志成心里,有一点失望,但是又有一点庆幸。
陈乐山看大家说完了,才接着自己的话继续说:
“燕云州是绝不会与大汉为敌,但是也不能任人宰割。”
说这话的时候,大家都在看拓跋呼砚,后者只是重重点头。
陈乐山接着说:“所以,东燕不除,燕云州寝食难安,虽然东燕也算一国,我依然认为可以两年灭之。”
在大家惊讶的眼神中,陈乐山伸出两根手指:
“打仗,有两种,一种是出兵,阵前搏杀,消灭其军队,还有一种…”
拓跋宏峰看他似乎在考教,就试探着说:
“斩首?灭其首脑?”
陈乐山摇摇头,他问拓跋凝月:
“凝月,如果大汉真的要打燕云关,其实根本不用出兵,就可以拿下燕云关,你能想得到方法吗?”
“你是说困守燕云关的这十年吗?”
凝月思索片刻,有些不确定地说:
“其实,再拖十年,拓跋家必定会不战自败。”
拓跋呼砚点头:“拓跋长老说的是,没有陈山主的云岚城一战,陛下不打来,拓跋家却得打出去。”
话说到这里,在座的有识之士,自然都懂。
打仗要军队,军队要钱粮,燕云关养兵十几二十万,却困守一隅,时间一长,不等打起来,军队就自己乱了。
葛志成叹口气:“山主说的对,裁军势在必行,否则燕云州必将不能持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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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凝月依旧在沉思:
“可是,东燕不同,东燕虽然粮食不多,但是也有山下产粮之地,虽然会捉襟见肘,但是还不至于撑不住。”
她有些不自信地看着陈乐山,口中说道:
“除非,东燕召灾,粮食欠收,再考虑储备,起码要连续三年才行。”
分析得很有道理,然而没啥用。
几人都有些赫然,总不能靠天等运气吧。
陈乐山却频频点头:
“不错,你已经找出了东燕的软肋,那就是粮食刚刚够,经不起灾祸。天灾,谁又能预知呢?但是灾祸,也可以是人祸。”
话说到此处,陈乐山觉得让大家深刻理解的目的已经达到,就直接说出答案:
“燕云州也有多种弊端,要主动作为,化被动为主动。”
他用手在桌上比划:
“主动卖钱粮给东燕,抬高两成价格,收购皮货海产,促进东燕发展山猎,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