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刨我奶奶的尸体。”陈曦一字一句地说道,这句话好像都用尽了她全部的力气一般。
终于有人没有忍住呵斥了一声:“陈曦你疯了吗?你奶奶都不在了,你还要解刨她,你是不是人啊。”
“怎么有你这种人没有良心的人?”
“同志,我是学医的,我请求参与解刨,陈曦根本不理会耳边那些咆哮声,目光落在了警察的身上多了几分坚韧,一字一句地说道。
司承泽的眼神一暗,紧紧握住了陈曦的手:“曦曦。”
有什么比亲手解刨自己的最亲的人更加残忍的事情么。
“同志,你必须出示相关从业证明,否则我们无法答应。”消防员轻声说道,他看着陈曦眼中的冷清,心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他见到过最多的,就是想赵管家这样痛哭流涕的,
像陈曦这样的,他也见过,这种要么就是凶手,要么找到凶手之后疯狂报复。
消防员觉得陈曦是后者,她越是表现的如此淡定,心中的怒意就越是深沉。
“我有。”陈曦低声说道。
雪越下越大,风声呼啸着。
司老爷子安排人安顿众人休息。
他杵着拐杖走到了陈曦的身后,轻声说道:“丫头啊,对不起,我完全没有想到,我跟承泽陪你去吧。”
陈曦只是点了一下头,跟着抬着尸体的消防员往消防队的车走去。
“爷爷,你回去休息吧。”司承泽嘱咐了一句之后立刻跟了上去。
所有的事情都在紧张的筹备着。
陈曦换上了防护服与法医一起往里面走。
司承责额站在门口,拦住了陈曦:“我在外面等你。”
陈曦戴着帽子和口罩,杏眸轻轻地落在了顾云霆的身上,眼神平静让人看不出情绪,随后跟着人群走了进去。
奶奶的尸体摆在了操作台上,衣服已经全部被大火烧烂了,皮肤发焦根本看不出来原来的模样。
陈曦举着工具刀站在了工作台前面。
一双眼睛落在了陈奶奶的尸体上面,眼圈瞳孔,怎么也下不去手。
这是她记事以来唯一的亲人。
这是将她一手带大的人。
“听说死者是她的奶奶。”
“亲手解刨自己的亲人,需要多大的勇气。”
“别说了。”
陈曦的眼睛蒙上了一层水雾,她颤抖着刀子,缓缓落下轻轻切开了表面烧焦的皮肤。
旁边有个助理拿着奶奶身体的组织在旁边检验着。
“死者,女,七十六岁,全身大面积烧伤……”
助理一点一点汇报着奶奶的情况,陈曦的眼泪差一点没有控住。
她的手微微发抖,偶尔暂停一下来整理情绪。
没有一个人催促她,都在旁边安静的等着。
这些法医整理过很多尸体,可他们从来没有整理过自己的亲人的尸体,甚至都想象不到这是什么感觉。
陈曦终于将所有的程序都完成了,一字一句地说道:“死者头部和背部,生前受到过剧烈的撞击,真正死因是窒息。”
“死者的手指在死前受过伤,六根手指骨折。”
“死者生前胸腹部受到过重力压迫。”
陈曦一句一句地说着。
没一点都像是奶奶在陈述者她生前遭到的虐待一般。
每一句话对于陈曦来说,都像是将她的一颗心脏完全解刨开来了一般,疼的她连呼吸都变得十分困难了起来。
她的脑海里面已经完全构思出来了奶奶死前经历的一切了。
眼泪再也不受控制的滚落了下来。
强忍着的情绪离崩溃只差一点点。
助理将所有的东西全部都记录好了,一双眼睛轻轻落在了陈曦的身上,低声说道:“节哀。”
“你们先出去吧,我自己善后。”陈曦声音沙哑,听着都让人觉得心疼。
几个法医相互看了一眼,锁好了柜子和电脑之后,一起走了出去。
司承泽瞧着众人走出来,去没有陈曦的身影,立刻问道:“请问一下,还有一个法医呢?”
“在里面,她说她自己善后。”
司承泽站在原地,瞧着众人离开,他打开了门走了进去。
门里面并不是解剖室,而是一道长长的走廊,走廊两边分化出来了资料库和解剖室。
解剖室被玻璃隔绝着,完全而已看到里面的情形。
陈曦穿着防护服站在操作台钱,手麻利的动着,将尸体慢慢缝合回去。
白而亮的灯照着整个解剖室,所有的一切都变得无比的清晰,尤其是陈曦的身影孤寂无比。
司承泽分明看到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到了口罩里面。
他没有见过陈曦红眼,这一刻心中的感受难以用语言来形容。
这个时候,资料室的值班人员走了出来:“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