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斐刚要回答，梁宁的指尖就滑到了他衬衣的第一颗纽扣上，杨斐眸色一深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他从来不拒绝女人。

尤其还是梁宁。

“咔。”何导让其他演员暂停，“小张你这里太急了点，你听懂了梁宁的暗示，她想利用你沉沦解脱痛苦，麻痹自己，只有跟你在一起忘情的片刻她的内心才是宁静的，才能保持理智，她把你当药，也当赎罪。是她把你拖下了深渊，她感激你，同时也觉得负罪，所以尽可能用身体报答你。你这里表演的时候，顿一下，你得按捺住内心的骚动，装作平静，再汹涌而出。”

张司翰体会了一番何导的话，点头：“我准备好了。”

不愧是影帝，入戏好快。

霍妙快被他这种魅力折服了。

这个镜头过了后，直接就是事后镜头了。

杨斐光着膀子，坐在床边抽烟，他终于问出口，“你为什么非要抓他？只是因为职责吗？”

为职责牺牲到这个份上，他不知道该如何评价。

梁宁也是第一次和他吐露真心话，“他枪击了我爱人，还有我最好的朋友。”

杨斐听到爱人两字猛地一僵，像一颗炸弹丢在面前，轰隆一声，他感官都消失了，脑子只剩一片空白。

这一刻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

什么程度才能被称为爱人？

想必是很爱很爱吧。

“什么时候的事？”他一支接一支的抽。

梁宁拿过他的烟抽，“三年前。”

他张了张嘴，哑然。

还爱吗？还惦记着吗？如果活着离开这里，他能追求她吗？

跟他一起睡的时候，高C的时候，会想到那个死去的男人吗？

他只是她用来麻痹自己的消遣吗？

杨斐不怕背叛，欺骗，他更怕这种毫无挽回余地的直白。

有种被深深抛弃的孤独感。

可他的傲气又不允许他表现出任何的脆弱和不堪。

或许是烟雾太过呛人，他眼睛发酸。

梁宁吐出一口烟圈，故意不在意杨斐的失落，她不敢问他为什么会追过来，这句话蒙着一层心知肚明的暧昧，杨斐喜欢上她了，她知道。

她问：“豹哥为什么求着你来？”

杨斐沉默了下说，“我会缅甸语，以前在金三角待过。”

梁宁哑然，难怪他会用枪，身手也好，都是刀口舔血得来的。

她说了今天的最后一句话，“你是我的线人，我会保护好你的。”

杨斐哂笑，“这话怎么跟我那个可笑的梦想听着那么像？”

这是梁宁少见的会心一笑。

很暖，很治愈。

杨斐很喜欢，喜欢到迷恋。

第二天的戏在晚上，白天没事做，在宾馆养膘了半天后，霍妙躺不住了，拉着顾盼乔装一番去了市集。

顾盼看着街道两旁的东西问，“你不是很嫌弃吗？”

霍妙撇嘴，“但来都来了，不带点东西回去说不过去啊。”

“快看，这是大象皮耶！卧槽，好便宜，一张才几十块。”

“这个是虎牙吗？镶金的？我买几个。”

顾盼在一旁看得直愣眼，“不是，你几万块的东西都随便丢，干嘛买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