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氏问题多如牛毛，他捏着眉心躺回转椅，这时，手机忽然嗡的震动了一下，他拿起来一看，是顾盼发的，“关九说你还在办公室，还没睡？还是打算睡在办公室？在忙什么？”

江铭宴退出看了眼她的定位，发现是在机场，“候机？”

顾盼缩在VIP休息室的沙发上，盖着一床薄毯，飞快在触屏上打字，“是啊，三点的飞机，等你醒来我就差不多就在缅甸了。”

“你到底在忙什么？”

江铭宴：“看你家公司的财报。”

说完江铭宴就发了一份整理过的数据报表过去。

顾盼看半天没看出什么问题，她打过去，“怎么了？”

“集团内部财报问题，可以直接反映出经营问题。”江铭宴思考该怎么跟这商业小白解释，如果告诉她偶生利润11.9%为异常现象，销售不是趋于产品本身而是赖于推广，费用超同类型高出三个百分点，她肯定要说他臭显摆。

他斟酌片刻回道：“除却Ayla，另外两个牌子都在内耗，不出三年就会开始赔钱。”

顾盼看了脸色苍白，又返回去仔细看财报。

难怪那些持股的老东西转手那么干脆利落，想必早看出了顾氏的危机，顾氏大大小小的业务开展几十年了，他们就像吸血的蚂蟥，不思进取，一味消耗老本，到现在顾氏就像一台运转不灵的老机器，系统不升级，零部件不更换，也不保养反思，迟早有一天会彻底罢工成为一台只能论斤卖废品的铁器。

江家也是做电子行业的，但和顾氏所在领域侧重点不同，江家集团主要从事通信网络技术与各类通信卫星研究。

而顾氏是典型的民用企业，旗下有三个牌子，其中做的最好的是Ayla儿童手表，定位追踪，防水在行业里是遥遥领先。

爱华手机销售下滑得厉害，说到底还是系统和软件不行，平板更是逐渐被大屏幕手机取代。

衰败，转卖部分子公司似乎成了顾氏不可逆转的下场。

江铭宴洗漱好见顾盼还没有回复，发去一条语音，“情况虽然遭了点，但也不是无计可施，不要操心，好好拍戏，这里交给我。”

顾盼拿着手机反反复复听了好几遍他的声音，很是想他，想依偎在他怀里，摸他很有安全感的腹肌，听他沉稳有力的心跳，贴着他比脸颊还要高的体温，像个暖炉似的。

顾盼叹口气，想再跟他厮磨两句，一看时间快两点了，只好作罢。

这时，霍妙忽然拉了个群，取名四人帮。

成员分别是她，霍妙，江铭宴，唐善。

霍妙第一个发言：“马上要登机了！”

唐善意外的没睡，接了句，“下飞机就是缅甸仰光了。”

霍妙：“仰光到了就是佤邦！”

唐善：“佤邦到了就是剧组。”

霍妙：“剧组完了就是杀青宴！”

唐善：“杀青宴后是一年一度的各种各样的电影节。”

霍妙：“电影节拿大奖就是庆功宴！”

唐善：“庆功宴之后又进组——”

霍妙：“……”他妈的还有没有人性了？

顾盼两眼一黑，屏蔽了这个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