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婉容缩在屋里不敢出门,王青娘也只是在村里晃悠,娘俩就不知道这事,被瞒的死死的。
直到碧枝偷听到柳大河和柳福两老商量过嫁妆一事才知道。
柳婉容不敢置信,锋利的目光看着碧枝,“你确定你没听错,我爷奶也答应了?”
碧枝心里是害怕柳婉容的,看那些手段就知道这小姐是个狠心的,可她救了自己一命,让她昧着良心不说,她又做不到。
“是真的,老爷说,小姐你名声已经败坏了,找不到好人家了,有县令的小舅子能娶就不错了,也是读书人。”
柳婉容一脸愤恨,“碧枝,你明天上街去帮我买水粉,顺便打听一下那县令家的小舅子是什么人。”
次日,碧枝很快带回来消息。
“听说是个老实人,家里好些个铺子,没有什么不良嗜好,就是十八了,还没考上秀才。”
也就是老实的有点笨了。
柳婉容一怒之下扫掉了一套茶具,她才不要嫁这样没出息的人!
碧枝吓得跪在地上,所有的话都吞到肚子里了。
其实她本来想劝劝小姐,其实这条件也不是很差。
可看这情况,她哪里还敢开口。
柳婉容去找了王青娘。
“娘,爹又要逼我嫁人。”
王青娘一惊,“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果然如她猜的一样,娘也不知情。
“他已经和爷奶说了,你去奶奶那探探口风,帮我劝劝,就说大伯对我的婚事早有安排,要给我找个正经的官宦人家,让她劝劝我爹。”
王青娘连忙点头,她还是疼女儿的。
柳婉容就在王青娘房里等着,好一会才等到王青娘回来。
“怎么样,奶奶答应了吗?”
王青娘欲言又止。
“娘,你快说啊,要急死我嘛。”
“你奶奶说来不及了,彩礼收了,庚帖都已经交换过了。让我转告你,这次不要想着再跑,你既然已经知道了,就要派人看住你,直到出嫁。”
柳婉容气得大吼,“娘,你怎么帮倒忙!”
王青娘一缩脖子,“婉容啊,不是娘帮倒忙,是你爷爷在,我着急,一说你的婚事,他就全猜出来了。”
柳婉容气的狠,也不顾不上什么了,直接冲去了柳福夫妻的院子。
“爷奶,你们必须把我的亲事退掉。”
柳福愤怒的拍桌子,“你还有没有规矩,对着长辈这样大呼小叫!还命令我们。”
柳婉容憋屈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爷爷,等日后大伯去京城,你就会后悔把我留在这穷乡僻壤,柳婉茹是不会听你们话的,我才是你们的倚仗。”
柳胡氏本来觉得欺瞒柳婉容心里就有点不忍,听她这么一说,觉得也有道理。
伸手拉柳福,“老头子,你不要着急嘛,先听听孩子怎么说。”
柳福哼了一声坐下。
柳婉容立即跪下,流泪道,“爷奶,大伯已经升了从二品了,和二皇子关系紧密,朔西府现在形势大好,等他们踏平草原,肯定是要去京城当官的,如今太子没了,你们说以后谁会当太子?”
柳福紧张,“你这死丫头,怎么什么都敢说!”
柳婉容扁扁嘴,“我们到时跟着大伯去京城,那里都是达官显贵,我随便嫁个什么人都比现在强百倍吧。”
柳福不吭声。
柳胡氏两眼放光,“是啊,到时我们一大家子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老头子,你还是和老二好好说说,把亲事退了吧,到时嫁到京城也是他的一大助力。”
柳福沉吟一会,开口,“去把你爹叫来。”
柳大河懒洋洋的过来,“爹,找我?”
“嗯,我和你娘合计了一下,你还是把亲事退了吧。”
柳大河张大嘴,“啥?”
“爹娘,你们这不是开玩笑呢吗?我们庚帖都换了,彩礼也收了,日子都定好了,怎么退啊,人家好歹是县令亲戚。”
柳福也头大,把气撒到柳大河身上,“叫你退你就退,谁叫你急急慌慌的给你闺女说亲的,老大之前来信说过的,必须她自己同意。”
柳大河最怕柳福和柳懿之,两座山压下来,他也怵得很。
他辩解,“这死丫头做出这种事来,名声都坏了,算计的还是何润泽,大哥也不会管她的。”
柳福扬起烟杆要打他,“你大哥不管,就当老子死了是不是,我叫你退你就退。你眼光要放长远一点,你大哥已经是从二品了,将来封侯拜相不是不可能,你女儿去京城随便嫁个什么人不比现在强啊。”
柳大河缩着脖子,“可是彩礼我都花了一半,拿什么退人家,说不定还得要赔偿。”
柳福忍着怒气,“这才两天功夫,你五百两彩礼就花了二百多?”
柳大河退的远一点才道,“我之前欠了点外账,这不巧红肚子还有一个嘛,前前后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