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别的,哪怕一个礼拜一车皮,那一个月就是两天的产量,一年就是二十四天,小一个月了,他不想要?
你得这么想,供应关系那是定量的,想提高点那么容易?你这是纯属是格外的,吃一口就胖一点,对吧?
一个车皮对你们那边选厂来说是啥?皮带边上拉拉那点都不止了,你说对不?”
哑巴笑起来,这老干事有点东西呀。‘你挺熟悉呀,去过那边?’
“还真去过,咱们和杯溪是兄弟单位嘛,歪厂,南厂啥的以前都去看过,了解一点。
你要是真一个礼拜能搞一车皮,那就是大生意了,轧钢肯定得重视。俩礼拜都好使。”
这确实是实话,一年能保证增产半个月,对任何一家工厂来说都可以算是大事了。
这个年代的工厂本身都不是太注重利润,他们重视的是数字,是产量,是能不能超额完成生产计划(任务),能超多少。
哑巴点点头,舔了舔嘴唇:‘那行,这回回去我去问问,定个准。要是能行的话这头就交给你,来回跑跑啥的。
到时候我那边只管发车皮,这边的事都可以交给你,一趟车皮给你支一千费用。’
“那敢情好,”老干事笑起来:“行,你张顾问的事儿我敢接,到时候你吩咐一声就行。”
不是哑巴小气不舍得给多,是给多了他也不敢要,一千就合适,刨去花费什么的,一个月剩个几百能拿回家。
还是那个原因,这个年头钱太多了没用,也不是啥好事儿,没有人能想得到五六年以后的变化。谁敢想?
年轻干事出去转了一个多小时就回来了,把拍好的胶卷和买回来的东西交给哑巴。
“我把路上的老房子老街道,火车站啥的都拍了一下,还让联防问了半天。这是那饭店的东西,也不知道对没对。能拿回去的没几样。”
“联防?联防问你啥?”老干事斜了徒弟一眼:“是不是挺针对的?”
年轻干事撇了撇嘴:“有那么点意思,不过也没过分。我估摸着咱们这外面有人盯着的,想特么比量比量。”
‘不用搭理他们。谢谢你啊,麻烦了。’哑巴和年轻干事道了谢,把胶卷和东西拿回房间。
哑巴走了,老干事起来到窗边往外看了看,低声骂了一句,说:“你去趟车站,订一下明早回去的票。”
“这就回呀?”年轻干事愣了一下:“我还寻思明天逛一逛呢,就那几个der能咋的呀?”
“以后有的是机会,怕钱没地方花呀?”
老干事看了徒弟一眼:“吃不吃亏另说,弄的麻麻烦烦的糟心不?你个小年轻的呀,短练。想弄他们什么时候不行?”
“这张顾问胆也太小了。”年轻干事嘟囔了一句。
“人家才是干大事儿的,你呀,慢慢学着吧。”老干事哧了一声:“人家带着媳妇妹妹呢,像你呀?毛了增光的。”
晚上还是在饭店餐厅吃的晚饭,李侠吃上了红肠面包土豆牛肉,喝上了红菜汤,开心的不得了。
张英就一万个不理解,感觉这吃的有点一言难尽,还不敢说。这些东西冷不丁的吃确实感觉怪怪的。
土豆牛肉也一样,牛肉在这会儿来说太瘦了,不香。老百姓喜欢的是大肥肉片子。
“他们要是不送钱来咋整?”回到房间,张英有点担心,就问李侠。
“不送就不送呗。”李侠收拾行李箱,把防雨绸袋子拿出来装要带回去的吃的。这些东西都有油,不能装在箱子里。
这会儿没有塑料袋,都是草纸包装,顶多是个纸盒也不防油……这么说也不对,塑料袋还是有的。
塑料袋在六十年代就有了,不过价格有点感人,并不普及,都是用在高档包装上面,叫玻璃纸,是稀罕物。
后来有了玻璃丝制品,用来做尿素化肥六六粉的包装袋,大米袋子什么的,也有手提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