懦弱的,但是为了自己的自尊才伪装成特别张狂的,突然这样,他的莫名其妙的自尊心,难免过不去。
他愤怒地站起身,抱起裹尸袋,往一旁走去,我旁边的鬼魂呆傻地看着青龙男,她倒是不是多介意,只是移动尸体,她并不会多么生气。
青龙男走到一根铁柱附近,抱起裹尸袋用力摔在铁柱上,啪咔一声,尸体本就是逐渐腐烂,用粗线缝合过的,也不过是勉强拼接的,他这样一弄,肉体再次碎开,从裹尸袋的口子,散落在地。
不过,处理尸体的手段很好,只是看的话,只像个假人,不过这一看,更吓人了。
吴湄洱尖叫着,几个人大男人也被这个举动吓得不行。我吓的抱着头,躲在后面,我瞥了一眼那个鬼魂,她已经傻了,反应过来,脸上的表情逐渐愤怒,随意挪动尸体就已经是大不敬了,这样一来,是个人都不可能忍。
青龙男一脚踢在地上的手臂,哈哈大笑:“你们俩看到了吗?谁怂了?谁怂谁孙子好吗?”
这只鬼,直接消失在了原地,我暗叫不好,看了一眼那个青龙男,为了证明自己那无关紧要的勇气,脑瘫一个。
眼镜回过神,伸出个大拇指:“牛逼,兄弟,还是你狠啊。”
吴湄洱依偎在老树根兄弟身边,小声嘀咕抱怨着,我趴在地上,双手抱头,身子颤抖着,嘴里低声念叨着:“完了,冤有头债有主,您大爷行行好,我什么都没做啊。”
青龙男怒不可遏,猛地扭过头,瞪着我们三个,老树根说的话,他听不懂,吴湄洱在青龙男眼中是老树根的女人,虽然青龙男不齿,但是老树根黝黑的皮肤,结实硕大的肌肉,健硕的体魄,一米九的身子,摆明了是在说不好惹,青龙男把目光放在我身上。
冲过来又一阵拳打脚踢,我捂着头求饶:“别打了,别打了,我真没说。”
“你他妈当老子的耳朵是聋的?扯什么飞飞毛象。”
二溜子脸色得意,看着这场好戏,顺便过来偷几脚,眼镜连忙拉开青龙男:“小龙,先别打他了,现在还不知道怎么出去,还有用得到他的地方。”
青龙男不敢违抗眼镜的话,停下动作恶狠狠地留下一句:“再嚼舌根,老子打死你。”
突然,仓库的灯泡暗了一下,虽然很快又明亮了起来,但是明显没有之前的亮了。
司机从二楼扶栏滚了下来,落在吴湄洱的面前,吓一跳,司机张大双眼,眼球血丝明显,嘴巴竭尽所能的大开,以至于嘴都被扯裂,脖子上的淤青虽然明显,但是刚才时间很短,脖子没有被掐断,嘴里有很多肉丝,和蚯蚓一样的血,状的东西,组成一个眼睛,堵在嗓子眼。
司机的手发白,而他的指尖却很红,也就说是他自己掐死他的,众人再看去,嗓子眼哪有什么跟什么。
二溜子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疯了似的磕头:“别杀了我,别杀我,我还年轻,我给你磕头,我给你磕头。”
眼镜也慌了,揪起二溜子的衣领:“别磕头了,你都快磕死了。”
二溜子额头血肉模糊,手指也在地上抓的用力,但是混凝土的地面,他再用力,手指不仅指骨断了,断掉的指骨有点尖锐,甚至刺穿了手,他身子一晃一晃的,这是很明显的脑震荡反应。
二溜子的身子不算很健壮,甚至有些瘦弱,之前和老牛打架,只不过是因为老牛真的有些老了,而二溜子正值年轻。
如今的二溜子正值年轻,却爆发出不可思议的力量,甚至连稍微有些肌肉的眼镜都拉不住,没两分钟,二溜子硬生生磕死了自己。
人们都害怕极了,屋漏偏逢连夜雨,雨稀里哗啦地下了起来,几个呼吸就急促了起来,铁皮的棚顶也格外响,滴答滴答几声,一滴雨水从屋顶落了下来。
“啊,是红的,下的是血雨。”
“都怪你,要不是你招惹他,怎么会这样?”
“老兄,你玩呢?老子就是来玩个女人,就被扯进这种烂事,麻烦你赶紧出去被弄死,好不好。”
青龙男崩溃地大喊大叫,二楼传来脚步声,我们几个连忙抬起头,一个影子,走在二楼,停下脚步,停了下来,手搭在栏杆上,一道闪电落下,一个浑身就像是蚯蚓组成的人形东西,咧起一抹笑容:“我的尸体好玩吗?看你玩的不过瘾,我来陪陪。”
说完,她身子消散,灯泡恍惚了一下,所有人赶紧抬头,如今要是连灯都灭了,那就真的更害怕了,所有人都不希望灯坏掉。
棚顶,血雨通过流动低落下来,而并不是全部,还有的事通过棚顶铁皮,流在墙壁上再流在地上,在地面上汇集出的图案,就真像是一只大手,往青龙男抓去。
青龙男脸色发青,抽搐了几下,嘴角吐出白沫子,倒在地上,正巧落在大手上,怪异的姿势正好匹配上手的动作。
我深吸一口气,我当然知道了什么情况,所有事都是神秘才会显得恐怖,刚才是那只鬼魂掐死的,而那个司机,实际上嘴里是没有那种东西,感官也会欺骗人,他觉得有东西进入他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