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顾劲臣眉目之下,雅致俊脸也醺了红,艳得夺目灼眼。
月色下对饮完半杯,容修一听读谱,一边润色修改。
不经意抬眸间,见顾劲臣一身大了两码的白衬衫扣子开了两颗,衣领掉在肩膀,露出雪白肩头,光着腿去踩延音踏板。
容修收回视线,目光落在乐谱上,那页却久久没翻过去。
琴室里安静了很长一段时间,两人谁都没有与对方说话。
夜色,钢琴,红酒,三十一岁的容修坐在黑暗里,与过去很多年不同的是,他的身边有爱人陪伴。
过一会儿,顾劲臣不玩施坦威了,拿着红酒杯安静着,起身去窗前,撩开窗帘看看外边,又瞅瞅那边。
容修仍然盯着乐谱。
又过了一会儿,顾劲臣悄声过来,在他身后抱住他,在他耳边问,“还读呢?”
容修喉咙滚动,紧盯着谱子:“……”
顾劲臣轻咬他喉结:“别读谱了,读读我。”
顾劲臣眼睛发湿,心尖抖得厉害。容修把他放在斯坦威上,接了一个绵长的吻。津水交换,气息低喘,贴着胸膛,呼应心跳。
回到主卧合拢窗帘,隔开外界纷扰,月色与灯火从帘缝涌进,落地玻璃窗和巨大穿衣镜倒映着两条影。
隔着微醺夜灯,容修居高临下。顾劲臣睁眼迷蒙看他。他看到容修注视着他时让人骨头发酥的沉溺目光,饱满肌肉似镀了一层磨砂。
而在容修的视野里,顾劲臣笼在朦胧光影中,平日优雅的影帝在他怀里不自持,一时圣洁无比,也姿态妖冶惑人。
这种复杂的、矛盾的的气质让容修失神,爱恋似潮水,推着喧嚣荷尔蒙四处奔流。
——你是我这一生最难读也最精彩的谱子。珍之惜之,忠之信之,爱不释手。
*
灰天透出一丝红,天际寸寸泛白,渐亮了。门窗隔音,敏锐的耳朵却听到了后院孩童笑声。
两人像往常一样把Kingsize睡成单人床,容修被细微声响儿唤醒,缓缓睁开眼,入目是怀里人柔软的发旋。
顾劲臣猫儿似的窝在他臂弯,桃花眼轻阖着,长睫毛湿黏黏的。昨夜被弄得太狠了,酣睡时还打着梦颤发出唔哼声。
容修背过手摸到遥控,将窗帘打开缝隙,让熹微晨光淡淡涌入主卧。大脑更清醒了些,容修刚要翻身起来,却感被窝里被攥着,让他险些把持不住关口。
隔着玻璃窗,隐隐传来后院欢快嬉闹声,二叔正在带两个娃做晨练,笑声让龙庭充满烟火气。
怀中温软充盈,容修情不自禁垂眸颔首,指间挑起怀里人下颌,落在顾劲臣红肿嘴唇。顾劲臣睡得迷糊,张着嘴逸出声,拳无力摊开抓着床单。
顾劲臣眼角沁泪,容修用指尖给他揩掉,将那泛红的桃花眼尾看得清楚。艳艳的红,水濛濛地迷着人。
“还不让我起来?”容修捞来睡袍披上,还被顾劲臣抓着不放,只得又伏身咬他耳朵,“把我肾憋坏了,有你哭的。”
顾劲臣被臊白得失神,容修趁机下床去浴室。哗哗水帘中,不经意瞥见瓷砖壁上沾着不明物质,他笑了下没管,扯来浴巾一围就出去。
也不知容修在浴室看到什么,回来就变了样,顾劲臣刚有点迷糊着,又被堵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