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熊横真应承了,也未必见得他会离开郢都。
“不错,我楚国是无时无刻,都离不开令尹,还请令尹就留在郢都吧!”
听到太后这话,老景鲤笑了笑:“老臣遵令。”
“这才对,有景鲤操持国政,寡人与母后,才能够放心,只是寡人以为……”
话到这里,熊横故意停住。
“大王请说,老臣必为大王效劳?”
“哼,无耻秦人,敢扣我父王,令我铮铮大楚,声威一落千丈,寡人咽不下这口气,楚人也咽不下这一口气,这一战我楚国可不胜秦,但必不可败于秦,倘若再度发兵,十万如何够,不如就发兵十五万咦!”
“一则,令秦人知道,寡人之决心,楚人之决心;二则,我军盛而秦军寡,秦军若要继续于我军相持,那也要必须得增兵;三则,待到秦人集重兵于上庸之时,三晋之国见了,岂能对函谷关没了想法;四则,此战不为胜,只为不败,秦人观之我国乃誓死一搏,必然会反思,何至于为区区一上庸,拼上性命;五则,如此重压之下,也利于我楚谣言在咸阳散播,逼迫秦人退兵。”
熊横心中之谋划,一口气说完。
他暂时不想于秦国开展,楚国做出一副战争疯子的状态,秦太后以及秦王必然会权衡利弊,多是会选择退兵。
毕竟如今之秦国,可不是秦昭襄王后期之秦国,三晋楚齐燕,都有一战之力。
今日之楚王,与往昔变化很大。
不仅一改不问国事的状态,而且表现出国人的军事以及纵横才能,南太后景鲤之人,无不是在惊讶。
“大司徒,寡人如是说,可否?”
于人群中正低着头的昭雎,听到这话明显的一愣。
很快,他就想到了那日与楚王说起抗秦之事时,楚王所表现出来的决心,以及说这是屈原之词。
他明白了,眼下的他,就是当时的屈原。
楚王……
果然不可小觑。
望着上首君王投来的笑意,昭雎拱手一笑:“大王,臣正是如是说的。”
此一来,众臣皆是明白。
昭雎本身就有抗秦之心,又身为楚国太师,教授楚王抗秦之道很是正常。
“令尹啊,这便是寡人要说的,不知再发兵十五万是否可行?”
令尹旋即回过神来,呵呵一笑:“大司徒所云及时,不败即位胜,不战而屈人之兵方为长策,请大王下令,再行发兵十五万以攻秦也!”
好一个请大王下令!
他是直接越过了监国的南太后,一个昭雎,教授楚王以定抗秦之策,一个景鲤,更是直接要大王下令,这让坐于上首的监国太后,完全成了摆设。
南太后不同于秦太后,秦太后是秦国权臣,都是她自己的人,只听她自己的命令,甚至连秦王都可违背;而南太后呢,则无此根基。
果然,此刻她是冷若冰霜。
近日来,她自己也在疑惑,也在纳闷,权力对于她似乎越来越疏远,在很多时候,与臣子们的交锋中,她都是处于劣势。
今日,更是要一败涂地。
也许是她实在不通军国之事,每逢在这个时候,就只能听臣子之言。
就在这时,却见楚王转过身来,轻轻地问道:“母后以为呢?”
南太后在沉寂之后,才是徐徐说道:“大王乃圣明之君,老妇人相信大王自有判断。”
“是,母后。”
等到监国太后的首肯,此事就是成了。
再行增兵十五万,合计二十五万之中,以拒秦国。
当年垂沙之战,四国联军也不过二十万之众,此消息一出,必然是天下震动。
这时候,又听得下方景鲤说道:“大王,老臣还有一事,须得禀告?”
“令尹请说?”
“大王,增兵乃是大事,要行筹措粮草、统率训练军队一切事物,需得一位熟悉军阵之人,老臣举荐郎中南井,为后军将军,率军十五万,前往支援。”
这老狐狸!
前脚刚走了一个南晖,后脚就要将南井也送走,他是想借此机会,将南太后的势力都给肃清了,楚国与秦国一场大战之后,这个监国太后可就要形同虚设了。
可以说,南井是南太后能否在宫中立足的最后底线,纵然南晖将来大胜,被册封了楚国大将军,那也在无法再控制楚王了。
南太后闻之,冷哼一声:“哼,郎中南井,虽久在军中,可却不熟悉战场,统率过的军卒还不足一万,何敢以十五万人为将,令尹老了,莫非是糊涂了不成?”
言辞当中,毫不客气,直接怒骂出来。
哪知景鲤听了这话,笑得更是灿烂:“启禀大王太后,法不可二令,不可二将,唯有上下齐心,军才为军也,南井此人,乃将军南晖之兄,与之素来和睦,此去上庸,必能听南井调令,军队上下一心。”
“就老臣所知,郎中南井平素稳重,凡事必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