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摸，只剩最后一支弹匣了，他搓出一颗子弹用牙齿咬住，然后用下巴和胸膛夹住持续射击而滚烫的191冲锋枪，单手换弹匣之后上膛。看到敌人再一次压了上来，他咬牙探出枪去扫了一个扇面，弹匣再一次打空。

最后的时刻到来了，聂永成脸上的表情平静，那就把最后一颗子弹留给自己吧！

他把嘴里的子弹取出放进复进机大开的机匣里，轻磕拉机柄上膛，然后调转枪口对准自己的脑袋，心中默念：“我的祖国，再见了！”

聂永成闭上含泪的双眼，左手拇指用力扣动扳机，机匣里的击簧“嗡嗡嗡”的响起，当撞针敲打到子弹的底火上的时候自己的生命也将结束！

“再见，我的祖国和同志们，爸爸妈妈......”

“啪！”一声巨响在耳边响起，聂永成却感觉手掌微微发麻，191冲锋枪竟被击飞。原来敌人的狙击手精准的命中了他手中的枪，阻止了他的自杀。

发疯一般，聂永成忍着剧痛探身捡起冲锋枪，可当他再次对准脑袋扣动扳机时却没有子弹射出，定睛一看，整个机匣已经被击穿！

“啊～”想要杀身成仁而不得，聂永成徒劳的嚎叫起来。突然他想到了什么，再次按下送话器，语气坚决地：“二号机，我请求你向我开炮！”

“什么？”二号机驾驶员惊出一身冷汗。

聂永成再次咆哮：“我请求你向我开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