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处理小狼崽,大人和小孩各抒己见。
终归,卢大伯拗不过卢金轩这宝贝疙瘩,只得随他将小狼崽暂时抱回去养着。
寻摸着,等后天卢金轩又要上学馆了,就将这狼崽子扔回山里。
总不好招惹来狼群。
哥几个垂头丧气的,跟着族里的长辈下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卢二叔将顾青送到院门口就撤了,他一小叔子,大晚上不好上寡嫂家。
顾青在心中又默默领了二叔的情,还有其他族人的。
古人的宗族观念,有时候真有用。
当他迈步进自家小院,却见卢周氏脸色都很难看的等在正厅,秋霜偷偷的朝他打着手势。
可惜,顾青没看懂啥意思。
作为一个曾经的成年人,小顾青同志扪心自问:他确实胆大包天、错了!
痛痛快快的给卢周氏跪下。
“阿母,我今日不该答应带他们几个黄昏上山的,我错了,您别生气好不好?”
可耻的小男孩,又来这招哄他即将二十六岁的老母亲。
这次,卢周氏没有像以往一样,拉拉他的小手、摸摸他的小胳膊,满目含泪的看他哪里有不妥。
良久的沉默。
“秋霜,去将我给十一郎准备的生辰礼拿来。”卢周氏的声音很平淡。
秋霜很快又回来了,手里还捧着一双小靴子。
这是卢周氏特意赶制出来的。
她见天气渐冷,害怕顾青去山上找他师父的时候冻着了,就做了这么一双靴子,给十一郎做生辰礼。
“今日是你的生辰,阿母没用,家中银钱都还靠你师父赠的酒方赚得。这双靴子,是阿母能为你做的最好的了。”
说罢,竟然没有训斥地上傻愣愣跪着的顾青,自个儿回了她的房间。
“主母,您还没有用晚膳呢!”秋霜忙道。
“不必了,让十一郎自己用膳吧!”
说罢,关上了房门。
隔着窗花,都能看到烛火下,有个落寞哀愁的身影缓缓跪坐了下去。
顾青和秋霜面面相觑。
他知道,卢周氏是生气的,更是担心他的。
但自己先是拜师学武、又采药卖钱、再又和九太爷合作酿酒生意,一次又一次的,违背了卢周氏让他专心读书的期望。
卢周氏该是很失望了吧?
顾青心中难过。
很多事,他无法跟这个阿母解释。
不解释,自是无法证明,一个七岁小郎,能兼顾得了武艺和学业,甚至还有家中银钱生计。
“秋霜姐姐,你自己去用膳吧,我回房读书去了。”
接过秋霜手中的靴子,顾青也回房关了门。
秋霜望望主母的房间,又看看少主的房间,很是无奈的,在廊下坐着发起了呆。
十一郎好像比以前懂事了些,但是,又好像更淘气了。
要是主公还在就好了,那样,主母有依靠,十一郎也有阿父管教。
小小的院子里,静谧了一小会,就传来了十一郎稚嫩的读书声。
声音清脆而洪亮,好似动听的乐曲,不由得,让秋霜觉得院子里注入了一股新的生机。
灯影下的主母,好似也在静静凝神的听着。
那抹剪影,也看起来不再那么孤寂得让人难受了。
亥时一刻(晚上9点15分),宋延庭站在顾青床前,拍打着他的小脸。
“臭小子,醒醒!警惕性这么差,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顾青其实也刚睡下。
他吃了空间里的一些面包,喝了牛奶,瞌睡了,想着今天晚上宋延庭无故缺席,没来教他习武,便睡在自己的床榻上了。
幸好。
不然,自己这师父还得以为自己被人掳走了呢。
“师父,你怎么这么晚才来啊!今日是我生辰,你不会是没有生辰礼,不好意思上门吧?”
“老子是那样的人吗?”宋延庭气得敲了一下顾青的脑门,道:“老子教你功夫,还用的上给你准备生辰礼?”
“额,您是哪样的人我不知道,但您确实不必给我准备生辰礼。嘿嘿,我开玩笑,您别往心里去啊!”
小顾青同志坐了起来,这才注意到,他师父身上的血迹。
“师父,您受伤了?!”
“小声点!别惊醒了你阿母和你家那个丫鬟。这不是老子的血。走,老子带你去看生辰礼去。”
说罢,一把将顾青的外袍扔了过来,等顾青穿好,提溜着人家就翻窗而出。
顾青无语。
这已经不是他老人家第一次提溜自己后脖颈了,习惯就好。
“师父,再大点,您不能再这样提溜我了。”
“哼,再大点,你要还学不会轻功,老子将你逐出师门!”
顾青:...
他学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