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渐被印证的事情也让他明白,这些事情就算是捕风捉影,那寇语白也一定瞒着她很重要的事情。
他找人调查她进楼里遇见他之前的事情,楼里的妈妈说从未让她接过客,可是当初在一起的时候,他知道她不是初次。
看她凄婉柔韧的样子,言语间几次提到楼里,沈三觉得是楼里的妈妈在糊弄他,定是在他之前强迫过她,一时间对她更加疼惜起来。
可是现在看来,当初的自己就像是一个傻子一样被那女人戏耍的团团转。
她的演技真的是好啊!
成婚前就与人有了苟且、谋害生母、骗婚卷款......桩桩件件,他简直快要不认识这位“白夫人”了。
这就是他一直以为的清婉柔韧,出淤泥而不染的女子?
这简直是从内里散发出恶臭一样让他恶心!
寇语白被关了两天,第一天还有人送来饭菜,但是第二天就什么也没有了。
尽管她竭力想要镇定下来,但是她知道事情已经不可挽回了。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侯府的人绝不会让她活着出去的,她一定要逃出去。
想到这,寇语白立刻摔了茶碗,随即就是一声重物倒地的声音。
外面的守门丫鬟皱起眉头,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看看。
现在石嬷嬷不在,守在旁边偏方的是另一个嬷嬷,嬷嬷有些累下去歇歇脚了,她一时拿不准主意要不要看看。
可是重物落地的声音好像是人倒了下去。
想了想
,她还是推开了门。
果然,白夫人赫然倒在地上,白色的襦裙渐渐浸出血。
小丫鬟吓得瞳孔一缩,完了,白夫人不会是有了吧?这样子该不会是孩子掉了吧?
短短几秒小丫鬟吓得六神无主,跺跺脚惊呼着跑去旁边的偏方喊嬷嬷。
寸嬷嬷听到她的话也吓了一大跳,走到门口就看到那地上的血迹了,“哎呀,快!快去叫大夫,去叫三公子!”
小丫鬟得了吩咐,赶忙跑出去叫人。
嬷嬷想叫住人,发现这丫头已经跑了,只能自己过去准备把寇语白扶起来。
这样躺在地上可不行。
嬷嬷毫无防备,刚跪下下来就赫然对上寇语白猛然睁开的眼睛。
“你!啊!”
寇语白一手捂住嬷嬷的嘴,另一只手上握着一个锋利的簪子刺向她的喉咙。
嬷嬷拼命挣扎,可是捂着她的布巾上沾了药,短短几秒钟的时间嬷嬷就已经不再挣扎了。
寇语白来不及管人死没死,立刻把嬷嬷搬上床,盖上被子,然后放下珠帘。
一把拽掉自己的外裙子,露出里面一声小丫鬟的装扮,脸上的妆容尽数变得普通,若是低着头不仔细看,不熟悉的人发现不了她。
时间紧迫,刚把裙子塞进床底下,她就跑了出去。
守在院子里本来有两个嬷嬷一个丫鬟,现在石嬷嬷不在,这两人一个昏迷一个也被支走了,她必须尽快离开。
寇语白小跑起来,祈祷从这边到后院千万不要遇到什么人。
后院守门的只有一个粗使婆子,应当是没有见过“白夫人”的,之前她出去都是以一个小丫鬟的身份给了一角银子才出去的,希望一切顺利。
上天好像听到了她的祈祷,一路上什么人也没遇见,顺利来到了后院的角门。
看到只有那婆子,寇语白的眼睛一亮,最后一关了。
她扬起以往的笑脸,不紧不慢走了过去,笑着递了一角银子。
粗使婆子皱眉,“怎么这个时候出去?”
寇语白又递了一角银子,“怪我大意,昨儿定下的东西忘了取,就这会儿有点时间,嬷嬷就通融通融,我一会儿就回来。”
寇语白塞过来沉甸甸的十两银子,让守门的婆子心动了,一看还是往常的熟面孔,也就拒绝不了,但还是板着一张脸,“府里最近管得严,可要快去快回啊。”
“哎。”
“等等!”
寇语白后背升起一阵冷汗,僵硬转身,“怎么了?”
粗使婆子看着她有些发白的春色,微微皱眉,从自己的小包里掏出一把红枣,“可是肚子疼?女孩子还是要爱惜自己一点,这点枣就拿去吃吧。”
“谢谢嬷嬷了。”寇语白笑着接下枣子,松了一口气,眼神看着院子有些着急,等门一开立刻就跑了出去。
粗使婆子嘀咕一句,也没有想太多,摸着怀里新到手的十两银子暗暗窃喜,今天赚的可不少,难得遇上这么大方的。
寇语白心口狂跳,直到逃出侯府她才有种
逃过一劫的感觉。
她松了神经,捂着胳膊就往巷子的另一边走去,希望槐伯还在那里等她。
为了制造落胎的假象,她只能划伤自己的手臂让鲜血湿了衣裙,失血有些多,这会儿放松下来她才觉得浑身都痛得发抖,头上已经浸出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