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佳落地时翅膀带动起一层尘土,无人清扫的街道,积了一层厚厚的尘,整个县城灰蒙蒙的。
“咳咳——!”凉生轻咳一声。
“你回吧!我自己转转。”
羽佳单纯的眸子呆呆看着凉生,“你确定?”
“主人啊!这里不正常,怕是有危险。”
“有危险,我就召你回来,你在这儿,坏人都不敢出来了。”
羽佳生气的飞身离开,走时故意扬起一层灰。
“你这脾气,谁能受得了你啊!将来怎么给你娶媳妇啊!愁人。”
凉生一个人走在寂静的过分的街道。
长安城有内城、外城。
外城中央有一条南北直通的大街,是朱雀门大街。
朱雀门大街把全城分为东西两半,东部是万年县,西部是长安县,分管两地的居民。
东、西两边都有固定的集市,称东市和西市。
西市因天天有人失踪,集市也没人摆摊了,街道萧条。
“难道要等到晚上,才会动手。”
晌午时分,凉生肚子饿了,手扶咕噜咕噜叫的肚子,委屈的目光看向路旁的酒楼。
酒楼已经歇业了,百姓能搬得搬,不能搬的,只能紧闭家门。
“饿了?”
凉生惊讶抬头,看向突然出现的青年男子,青年身着华丽,不像普通百姓,腰上别着一只上等白玉腰配。
现在谁还敢上街,要么同凉生一样是来查案,要么就是嫌疑人了。
“嗯!这店为什么都关门了,吃饭都没地方去。”
凉生无辜的小眼神,贼兮兮转着。
“我比你来的早一些,我在这转了两圈了,没什么异常。”
凉生对这青年有少许的戒备心,就算这人是来查案的,也跟他不是一路人。
“只有这西半城失踪,东半城倒是没有失踪案发生。”
凉生没接话,他不打算跟这人深交,所以自顾自的走着。
青年也不恼,跟在凉生身后,继续跟他搭话。
“我是夏寒,来时带了干粮,你要吃点吗?”
凉生没有伸手去接,指不定对方下了什么迷魂药之类的,但是自己的肚子就不乐意了,不断的发出声响,以此来表明抗议。
“真不吃一口?不然没力气。”
拗不过自己肚子的凉生,还是接过了对方手里的干粮。
“还挺好吃的,这是什么?”
“葱油饼,我自己烙的。”
凉生吃完,敲打着自己的头,常言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自己怎么就吃了陌生人给的食物了呢!
一刻钟后凉生没有出现什么异常,便对这夏寒少了几分警惕心。
二人走在街道上,一路无话,夏寒也不是那种厚脸皮的人,凉生有意无意的疏远他还是看的出的。
“你比我先到,那有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
“义庄负责打更的更夫,也不知看到了什么神志不清了。”
凉生闻言走向义庄,周围一片寂静,侧面吹来的风散发着阵阵凉气。
‘吱呀一声——!’
凉生推开义庄的门。
显然是好多天没有人来过这里了,门上抖落下薄薄的灰尘,待灰尘悉数散开,凉生才缓步走进。
一座座黑棺在眼前映入凉生眼帘,破旧斑驳。
墙角棺材上坐着一位身着黑色斗篷大衣男子,只见他跳下棺材,抬头看向走进义庄的凉生跟夏寒。
“二位也是来查失踪案的吧!目击者自杀了。”
闻言凉生一愣。
自杀了?什么情况,那他还怎么查案。
夏寒走到那台棺材处,黑衣男缓缓的推开棺材盖。
夏寒的面上挂着例行公事的淡漠,并没有给黑衣男多余的脸色,倒是回到凉生身边,冲凉生笑道:“要验尸吗?”
凉生走向棺材,伸手揭开了尸体的衣服,忽而一股恶臭传来。
凉生掩了掩鼻息,死者死亡时间不足一日,但尸体已然发臭。
死者是个青年皮肤却也不再平整,倒像是七八十的老人,凉生开始左右勘察是否有伤口。
尸体腐烂的不轻,面部腐烂的还不严重,能清晰的分辨死者身份,脖子上的淤青,是致命伤。
“死者是被掐死的?!你不是说他是自杀吗?”
凉生疑惑的目光看向黑衣男。
“我来时这义庄院门紧闭,而且没有除他以外的第二个人的脚印,所以我断定他是自杀。”
凉生不以为意,不是自杀,有可能是中了魅术,被蛊惑杀人。
不然他也不会出现在这。
凉生不来这打更人还没事,他一来命案就发生了,这是在向他宣战。
不过凉生也不急,看向黑衣人,斟酌他话里有几分真假。
“你说,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