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余夫人已经回到闵家了,洗了五六遍澡,还将衣服都烧了也无济于事。
闵静雅赶来,让人洒了酒,才讲那些蛇虫鼠蚁给赶走。
“娘,你是不是在那些小摊小贩伤上买胭脂水粉了?这些东西能用吗?”闵静雅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想起今天那些人看她的眼神,只觉脸都被丢尽了。
余夫人自知理亏,并未反驳,“家里没有收入,光靠你父亲的俸禄,逢年过节送礼都不够。”
闵振廷出身耕读之家,她以前也是村妇,家里自然没有底蕴。
闵静雅却是不以为意,“以前不都过得好好的吗?现在怎么不行了?”
她还在家做姑娘的时候,京城最时兴的布料做衣服,出了什么时兴的首饰也有人给她送过来,丝毫不觉得有什么难处。
就连她招呼朋友去望京楼吃饭,也只需要记账就行了,家里何时缺过钱花?
现在余夫人竟然去买那些小摊小贩的东西,还当场被人指出来了。
“以前那是顾敏的嫁妆在闵家,我虽然不敢动她的嫁妆,但她嫁妆里那些铺子庄子的收益不都在我手里吗?一年十万俩我们何愁没钱花?如今这些东西被顾家收回去了,铺子里的人都被换了个干净,哪儿还会给我们送东西。”余夫人
面色不虞。
最近府中的日子都过得紧巴巴的,她将府中的下人遣散了一半,平日里吃得也没有什么油水,奈何手里的钱还是不够。
不止如此,闵振廷甚至还隐隐有些怪她攒不下来钱,也不想想他平日里给同僚送礼,吃喝应酬花了多少钱。
想到这里,她接着道,“这顾家也不懂礼数,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嫁妆还要回去了,做这种丧良心的事情,活该她女儿外孙女死得早。”
听完她的话,闵静雅不着痕迹的将自己的手从余夫人手里抽出来了,她自幼便有夫子教导,身上没有余夫人的那股小家子气。
她当然知道按照大楚的律法,顾敏的嫁妆就应该归顾家,但她心里也有些怨恨顾家将东西拿回去了,闵家开销不够丢她脸。
“行了,没有银钱你就再想想办法,我回府去了。”
也不知道今日这一出闹了以后,她肚子里的胎儿会不会被吓到。
闵静雅走后,余夫人又陷入了沉思,没有银钱她怎么想办法?
养家糊口的都应该是男人才是,要怪就怪闵振廷本事不够,要是他能像顾珩一样,今日她们还会丢俩吗?
正想着,闵振廷起匆匆的从外面回来了,“我问你,你今日给我准备送礼的酒是哪
里买的?这种劣质酒就也敢拿出来,你知不知道我的同僚们都在笑话我?就因为这两坛子劣质酒,你的诰命夫人也打水漂了。”
说完,心中的气愤无处发泄,他将手里提着的酒狠狠的甩在了余夫人的脚边。
余夫人此时也是满肚子怒火,但她也知道自己没有儿子,唯一的依靠就是闵振廷了,强忍着心里的怒火上前去。
“相公,实在不是我不想买好酒,只是家里账上只有十来两银子了,这个月连下人的月钱都没发。”
声音里带着低低的啜泣声,让人好不心疼。
毕竟是青梅竹马深爱过的人,闵振廷也觉得自己刚才的声音有点大了,连忙上去抱住她,“我知道家里日子不好过,但在外面的应酬是省不了的。以前你与静雅不是在闵夏那里弄到了很多首饰吗?先典当一部分,等这段日子过去了,我再替你赎回来。”
如今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余夫人点点头答应了。
顾家已经到了用膳的点了。
因为年纪和身份问题,闵夏被安排和平阳郡主等人一桌。
因为之前刺杀的事情,闵夏对平阳郡主有一种莫名的好感,觉得此人可以深交。
一见到闵夏,平遥郡主有些激动,“你见过鬼医的徒弟吗?”
闵夏点了点头,“见过。”
“那她医术怎么样?”
“活死人,肉白骨。”
平阳郡主眨巴了一下眼睛,“真有那么厉害?”
闵夏点了点头,“肯定,比那些太医厉害多了。”
“如果鬼医徒弟不愿意来逍遥王府,你一定要帮我好好和她说说,要钱要物,我都会给她找回来。”平阳郡主说着。
闵夏点了点头,平阳郡主是她的恩人,这点小事自然是不在话下的。
“这是自然。”
平阳郡主接着开口,“不过那个鬼医徒弟那么厉害,怎么言将军还是坐着轮椅。”
此话一出,闲聊的声音渐渐没有,就连夹菜的人都停下来了,也想知道为什么。
言开霁的伤势如何大家都听说过,太医也去了几拨,都没有什么起色,突然听说他被鬼医徒弟治好了,大家也只见他醒过来了。
他的腿伤了快一年了,大家也只当已经坏死了,恢复不了,也没有想到这个问题。
闵静雅接着道,“鬼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