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的心中暗暗憋着一口气,若薛宇活着,他要等他回来看到一个全新的港城。这毕竟是薛宇拼出命去为他争取来的局面,他怎能让他失望?!
若薛宇真的惨遭不幸,那他更要将港城控制好,让薛门将来的出境门户畅通无阻,长久无忧,他也算对得起薛宇了。
他们这些人,最看重的就是忠义,他刀疤虽没什么大本事,但做人最起码的底线要守住!薛宇答应他的事,拼了命的做到了,他自然也不能做背信弃义的小人,经此一事,即便薛门不给他们任何返点,他也依然会信守承诺,为薛门大开方便之门。
老五已经熬了几个日夜,薛门派来的人一直在海上搜救,一波波的人来来回回,都没有带回一点有价值的消息,老五的心天天在油锅里煎熬着,熬得面色憔悴,眼窝深陷。
他没事就抚摸着手腕上的手表,那块薛门特制的手表,每时每刻都在期盼着它突然响起。
若薛宇还活着,还有意识,他一定会按响手表上的定位系统,那么其余手表都会有所响应,便能确定他的位置,进行施救。
可这么多天了,那块手表却安静如斯,没有任何声响。老五的心也逐渐沉入黑暗的冰冷,他不愿相信薛宇已遭遇不测,可理智又不得不接受。
若薛宇还活着,他一定知道大家都在找他,又怎么可能一点音讯都没有呢?
袁灏宸和孙伟霆赶到时,海上还有两队人马在不停的搜索。
老五将大体情况跟袁灏宸说了一下,也提到了薛门的手表,虽是内部机密,可到了关键时刻,他也顾不得了。
袁灏宸脸色沉凝,眉心紧锁,望着苍茫的大海,心也跟着揪了起来,他深吸一口气,坚定的说道:“继续搜救,不惜人力物力,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
距离港城十海里左右,有一处不起眼的小海岛,岛上居民世代以捕鱼为生,随着近几年海洋环境恶化,捕鱼业受到巨大影响,渔民们的生活愈加困苦。岛上年轻力壮的青年们都纷纷离开海岛到大城市去闯荡了,留下的大多都是年迈的老人和孩子。
春草便是这岛上为数不多的年轻姑娘之一,家里只有一位重病瘫痪在床的阿婆,常年离不了人。父母在她小的时候便离开了海岛,去大城市务工,每月寄回寥寥无几的生活费。春草从小便伺候瘫痪在床的阿婆,一伺候便是十几年,也让大好青春的她困在了这小小的海岛上。
春草单纯美好,即便生活困苦却依旧善良阳光。海岛并不大,只有不足百余人口,民风质朴,邻里间相处和谐融洽。
春草刚晾好渔网,抱着簸箕走过吱吱呀呀的木桥往家的方向去,一旁的大爷正在处理两条活鱼,看到她扬起脸笑着喊道:“春草,你家那个人还没醒啊?!”
春草擦了把额头上的汗珠,笑着答道:“还没呢,杨阿公,需不需要我帮你啊?”笑容折射着阳光的绚烂,璀璨夺目。
“不用不用,你快回家去吧!你阿婆跟前离不了人,这又添了一个,可要累着你这丫头咯!”杨阿公心疼的嘟囔着。
春草笑笑便抱着簸箕颠颠儿的往家跑。
前几天,她在海边晒渔网时,偶然在礁石上救了一个人。那人整个后背都被烧伤了,血肉模糊的,早已失去了意识。春草虽有些害怕,但摸到那人还有微弱的气息,一咬牙还是将他背回了家。
小海岛上没有正规的医院,只有一位赤脚大夫,粗略的给伤者检查了一下,说这烧伤得去大医院才能好好医治,岛上药物有限,只能给他大体的消毒包扎,他何时能醒来谁也说不准。
赤脚大夫嘱咐春草,要给他的伤口保持清洁干燥,千万不能感染了,若引起高烧就麻烦了!
海岛气候炎热潮湿,要保证他的伤口清洁,不能感染,春草几乎每天早晚都帮他全身擦洗换药,没事就守在那人身边,生怕一个不慎,他就发了高烧。
可即便日日精心照料,那人依然没有清醒过来的痕迹。
春草回到家,先把粥架到灶上,去看了眼阿婆。阿婆还沉睡着,春草捺了湿毛巾,轻轻为阿婆擦拭额头上的薄汗。一切收拾妥当后,又跑去隔壁的房间看受伤的那个人。
因为伤到了后背,他只能一直趴着。春草弯腰看了他好一会儿,也去捺了一条湿毛巾,慢慢的给他擦着脸和脖子上的汗。
年轻人比老年人还畏热,这样的天气,让他出了不少汗,连昏迷中都带着不适,深深的拧着眉心。
春草小心翼翼的检查着他后背的纱布,一旦汗湿了便及时更换。看着看着,春草便不知不觉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细细的端详着那人的面庞。
他长得真好看,春草长这么大都没见过这么精致俊美的男子。海岛上的人生活简朴,常年面对阳光和海风的侵袭,哪里还顾得上精致,大多皮肤黝黑粗糙,背心短裤人字拖过一辈子。而眼前这个人,即便昏迷不醒也难掩周身出众的气质,相对白皙的皮肤透着淡淡的健康肤色,刀刻般精致的五官,闭着眼也透出凌厉与不羁,睫毛长长的,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