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死士迎击东黎先兵,眼下东黎右翼一军十多万人正穿越另一处险要向此地进发,阮瑶传令副将带领朱雀军大部护送国主去往泸州,暂作打算!”
宇文太极长叹一声,“东黎蛮夷!竟怀恻隐之心,要置孤于死地!可恨——可恨那——”
朱贺道:“国主作何打算?”
宇文太极道:“全军回撤,前往泸州……阮瑶,你可千万不能有所闪失。”
宇文太极说着,摆摆手,朱贺会意,指挥军队回撤,向着泸州的方向进发。
宇文太极已然洞悉阮瑶的心思,她以身阻击东黎军,正是让宇文太极能够整合朱雀大军十万人马固守泸州,如此,中元与东黎的边境固然是失守了,可宇文太极所部得以加护。宇文太极固守泸州,东黎也不能贸然进犯。这样对宇文太极势必是保全之策。宇文太极为阮瑶的缜密盘算所打动,眼下这是唯一的办法。
——
五鬼终于腾出手来攻袭阮瑶,他的身法在东黎高手之中算得上是首屈一指,面对阮瑶这等高手,五鬼一出手便是杀招。
只见五鬼分身五处,向着阮瑶攻袭而来,这五个分身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一时间根本无法判断究竟哪一个是真身。
阮瑶见五鬼突然发难,心下急速盘算,匆忙中,她身形变换,躲过两个分身,接着又有三个杀到,阮瑶知道如此下去讨不了好去,可眼下真假难辨,她唯有用出类拔萃的身法,躲避杀招。
而五鬼怎会给其喘息的机会,五个分身一个快似一个,五个分身五把鬼手。
阮瑶忽然想到这一层,五个分身,五把鬼手,对了,无论如何,与自己对招的最终就是那唯一的一件兵器——鬼手,无论对方攻来的真假,只要兵器交加,那一刻必然是真的。
想到这,阮瑶心中有了打算。
她心一横,比快,那是她的拿手好戏,就算以一对五,短时间内阮瑶也不见得落了下风。
眼下战场瞬息万变,由不得阮瑶多想,于是她催起十成内力,双手一放,放出双环,双环各自纷飞,向着两个分身攻袭而去,而阮瑶双掌轮出,与另外三个分身周旋。
如此一来,阮瑶大大削减了压力,她用鬼魅的身法穿插于五鬼三个分身之中,招招她都用足全力,阮瑶心中明镜似的,她与五鬼拼的就是内力。
五鬼虽有幻术,可内力并不一定胜于阮瑶,数十招下来,五鬼略感乏力。阮瑶要的正是一个契机。
双环频繁出动,如影随形般缠绕两个分身,阮瑶穿插于三个分身之内,二人战得难分高下。
就在这时,双环一轮攻势下,白环刚中鬼手,两件神兵发出轰然般的金铁交鸣,紧接着又是红环攻向另一个分身。阮瑶瞅准了这一刹那,她忽然从三个分身之中鬼魅般地闪身而出,红环刚与鬼手碰撞,阮瑶便来到了这个分身的身后。
阮瑶全力一击。
分身被这变故惊得一身冷汗。
阮瑶的嘴角泛出一丝笑意。
嘣——双兵一阵交鸣,璞——阮瑶鬼魅般的身形斜刺里一掌攻袭举着鬼手的右臂,五鬼只觉一阵撕心的疼痛,他的右臂仿佛断裂一般。
五鬼听得一阵骨裂之声,在这一刻,阮瑶找准了他的真身,一掌全力的攻袭,五鬼的右肩骨被击得粉碎,他痛呼一声身形滚地翻了几番,他蜷曲在地,丝毫动弹不得。
阮瑶心下一横,那个刚虎只是一身莽撞也就罢了,这个五鬼心思缜密,又是如此鬼魅的招数,留下此人必为中元之祸害。中元经北伐打败,又遭暗算于安城,实力已然到了低谷,东黎虽失了左右护法,可于盾,梦潇潇等人也不可小觑,眼下借此机会能杀一个是一个,也为中元减轻危害。
想到此,阮瑶心下一冷,双环凛然飞出。五鬼倒地哪里能够招架,换手持鬼手堪堪挡住白环,哪知红环同时杀到,一飞而过,经由他的脖颈,五鬼的头颅瞬间凝滞。
接着五鬼头颅落地,鲜血直喷。他的身体随之缓缓倒下。
目睹五鬼的惨状,东黎军一时间慌了手脚,阮瑶哪里给他们喘息之机,一人当先杀入群敌。一时间,两个东黎将领倒下。
面对数倍于己的东黎军,朱雀军各个都杀红了眼,他们本是军中好手,两军各有损伤。多数朱雀军士被多名东黎军包围,而他们却毫无畏惧,奋力斩杀,突围而出,就算无法突围也以命抵命,不到战死决不罢休。
朱雀军中有男有女,那些女军士更是勇猛异常,战力与男兵毫不逊色,面对这群死士,东黎军也有些难以招架。诚然,一军一死相拼,必然是极大的震慑,东黎军虽训练有素,可棋逢对手,这让他们也有所顾忌。如今刚虎重伤当场,五鬼一命呜呼,东黎军早已失去了主梁骨,东黎大军一盘散沙各自游斗,战力早已无法为继。
刚虎倒地后再无法动弹,阮瑶一人杀入群敌之中,穿插来去,所过之处,倒尸如流。
一场惊心动魄的血战,将竹海染红,绿色的竹竿染上了鲜红,放眼望去,碧绿的竹海之中,渐渐成为红海,无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