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外之意已经很明显了。
白枝枝尴尬的挠了挠脑袋:“徒儿这、这也从来没有给别人包扎过,师尊您就别挑剔了,不过,您这样......看着还怪可爱的。”
说着,还不知死活的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被纱布厚厚包裹着的胸膛。
风非夜缓缓闭上眼眸。
小东西第一次给人包扎,要多宽容多包涵多忍耐!
不过就是包的厚了点儿,但这里可都包含着一个徒儿的对本尊满满的爱意。
没关系,无所谓!
看着师尊似乎不悦的模样,白枝枝又嘟囔了起来:“再说,让我上药的是师尊,让我包扎的也是师尊,包的不好看还倒怪起我来了,哎,师尊可真难伺候。”
听到抱怨,风非夜睁开眼睛。
他伸出一只手果断的在她的脑门上一敲:“你这包扎技术还不如桓泽那小孩儿,出去可别说是我凌云山的弟子,本尊可丢不起这个人。”
“哎呦,师尊!”她娇嗔了一声。
风非夜将脸一横,心里却是很欢喜。
“算了,师尊是为了我受的伤自然是说什么是什么。”
“药也上完了,知道师尊没事我也就放心了,徒儿还在禁闭之中,偷偷出来已是破了规矩,徒儿就先回去了。”
白枝枝将药膏和换下来的纱布收拾收拾放在了桌子上欲走。
“等等。”他叫住她。
“师尊可还有什么事?”
“以后你每晚子时都要来给本尊上药,直到本尊康复为止。”
白枝枝一愣:“这......”
“怎么?很为难?你总不能让本尊自己给自己上药吧?”
“上药之事,您吩咐大师兄不就行了。”
“本尊嫌弃他。”
“嫌弃他什么?大师兄应该很乐意为师尊您效劳吧?”
“本尊嫌弃他的手没你的手软。”
“啊这......”白枝枝语噎。
“怎么?你不愿意?”
她抿了抿嘴唇:“小白没有,只是师尊您知道的,徒儿现在正在禁闭之中如何能来给本尊上药啊?”
“那你今日又是如何来的?”
“我是......”
“行了,你既然不愿意,那便让本尊自生自灭好了,你下去吧!”
风非夜侧卧在床上,一只手支着脑袋,幽冷的眸子里泛着些许的失意。
白枝枝心软了。
“好!我答应您,每晚子时来给您上药,只要您不嫌弃徒儿包扎的丑就行。”
见她答应了,风非夜敛着寒眸,得意的扬起了嘴角。
“夜深了,你去吧!”
他很是随意的扬了扬手,闭上眼睛假寐了起来。
外面的雨似乎停了,深秋的夜晚已经听不到任何的虫鸣声。
夜云渐散,月光渐现。
白枝枝悄无声息的回到思省阁的时候,桓泽仍旧趴在桌案上睡着。
她没有吵醒他,而是轻轻的来到另一个书案前,拿起笔开始在纸上抄写起山规来,可写着写着,风非夜那张俊美绝伦的脸就出现在她的脑海之中。
什么嘛!
怎么回事!
明明刚从师尊寝殿回来,怎么竟然开始想念他了呢?
她敲打着自己的脑袋,可和师尊在一起的画面却在她的脑海里越来越清晰。
白枝枝握紧了手中的笔。
真是的!
抄什么山规嘛!
此刻应该抄《清心诀》才对!
抄它个百八十遍的。
......
翌日午时。
玉琼师姐前来送午饭。
打开思省阁房门的时候,一张带着墨香的纸飞到了她的脸上。
她一把将纸扯下来看了看,上面写着:冰寒千古,万物尤静,心宜气静,望我独神,心神合一,气宜相随......
玉琼不明所以:“师妹,桓泽小师弟,你们这都写的什么呀?”
她抬眼看到桓泽很是无辜的站在那儿,指着趴在书案上睡的正香的白枝枝。
“我不知道,你问白师姐吧,我醒来的时候这满地都是她写的纸,这上面写的什么我也看不懂,大师姐,你说白师姐她不会魔怔了吧?”
“这似乎是《清心诀》,可是师尊不是让她抄写山规的吗?怎么还.....”
玉琼师姐带着食盒来到书案前。
她敲了敲桌子。
“师妹,起来吃午饭了。”
白枝枝被这一敲桌子的声音吓的窜了起来,她揉了揉眼睛 ‘-ω??。
“师姐,你怎么来了?”
“我要是不来,你们恐怕就饿死在这儿了,喏,这是我特意给你们留的午饭。”
玉琼将食盒放在了书案上。
她看着一地乱糟糟的纸,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