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
谷怀信下车后绕到他这一边,屈指敲了敲车窗。
许念生没有听他的,只是伸手按下车窗:“你玩儿我?”
这地方一看就不正常。
撇开那十字架不说,这间别墅的设计中不中洋不洋,是栋二层的楼房,墙壁的另一面挂满了爬山虎。
真要说是中式建筑还是西式建筑,从整体上看,应该是中西结合。
顶上的十字架就能看出是西式的,但是入门的地方却是清代四合院的广亮大门。
刷着红漆,颜色很亮。
屋檐下方还挂着两盏红灯笼。
在以前,这种样式的大门多是一、二品级别的官员住宅。
民国时期也有部分富户的四合院会进行参考。
现在这间别墅应该不是近期的产物,设计他的人如果没有什么特别怪异的审美,应该搞不出来这样的建筑。
谷怀信双手插兜,斜他一眼:“怕了?”
许念声不屑地切一声:“激将法?”
“对你挺管用。”
谷怀信不再等他,率先走入别墅。
看着他的背影,许念生竖起了中指,切,拽什么拽。
当你身边有一个过于优秀的人,旁人无意中的一句对比,就会让你觉得自己处处不如那个人。
他师父到目前为止就两个徒弟,所以从小到大,许念生最讨厌的就是被谷怀信比下去。
伸手推开车门,管他里面有什么牛鬼蛇神,进去看看再跑也不迟。
许念生快走两步跟上去,大门是打开的,他一进去就听到一道蹩脚的普通话在跟谷怀信说话。
“噢,谷,你终于来了。”
谷怀信颔首,礼貌跟他握手。
沙发上还坐着一个穿着粉衬衫,面相很好看的男人。
有人进来,那粉衬衫也只是抬了一下头,然后又继续摆弄自己的手机。
“哟,老许,这么快又见面了。”
许念生进来的时候,只有厨房那边靠在餐桌上,带一大墨镜,算得上是熟人的黑眼镜咧着个笑脸跟他打招呼。
也因为他这一声,此前那个热情跟谷怀信打招呼的,金发碧眼的外国男人才注意到他。
顿时有些惊讶与不解:“噢,谷,你应该知道这次问题的严重性,这里并不适合邀请女士过来,她还是个孩子,会有危险的。”
“韦尔斯,这是我师弟,他会帮上忙的。”
“师弟?”
韦尔斯不可置信地瞪大眼,就连沙发上那粉衬衫男人也抬目打量过来。
黑眼镜的笑声有些大,许念生瞟过去,他才知道收敛的压低了声音。
这死瞎子还真是知道怎么做最不招人待见。
许念生懒得理他,在韦尔斯半信半疑,怀疑他能力的态度下,跟着坐到了沙发上。
那粉衬衫拿目光将他上下一扫,又往旁边挪了挪。
许念生只当没看到,也是够无语的,又不是参加什么上流社会的聚会,至于一个个穿得正儿八经的吗?
他这刚从墓里摸爬滚打出来,能有张脸是干净的,都已经算不错。
这一个粉衬衫白衬衫的,前者倒是像个正经成功人士,后者,呵呵,败坏家产的阔少爷。
好在这里还有个黑眼镜,像个不太正经的保镖,跟他一样与这里格格不入。
“韦尔斯先生,现在人到齐了,你可以说了吧?”
黑眼镜坐靠在那粉衬衫旁边的沙发扶手上,显然已经等不及了。
“自然。”韦尔斯点头,又很突然地提了一句,“我想我应该先给你们倒杯咖啡,噢,这太不礼貌了,最近我在这里发生了很多,奇怪的现象,我精神状态已经有点不好了。接下来的内容,你们这里有句话说得特别好,喝杯水,压压惊。”
韦尔斯说着起身去厨房倒水,剩下他们四人沉默着,各怀心思的彼此看看。
那粉衬衫男人许念生并不认识,就是黑眼镜也在这,让他挺意外。
无聊的环顾四周,这别墅的内里瞧着倒是十分正常,韦尔斯应该是这里的主人,装修偏向英式复古风。
客厅连着开放式厨房,地方还挺大。
韦尔斯给他们端来冲泡好的咖啡,自己先喝了一大口,看向许念生和黑眼镜,开始说起。
“这二位并没有见过我,所以请允许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杰里·韦尔斯,一个月之前发生了一些不太愉快的事情,为了放松心情,我就从Y国来到这里居住。”
韦尔斯指了指这个客厅:“这里是我的外公很早以前买下来的,外公是这里人,他只有我妈妈一个女儿,在他去世后,房子留给了妈妈,后来又留给了我。
“我想你们进来的时候也看到了,这里的建筑很奇怪。
“其实在我小的时候,也来过这里,我很喜欢,但是外公从不让我们在这里过夜。
“这很奇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