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看了看最初引出这个话题的人,没有说话。
朝堂听到隗公公说的都觉得隗公公心狠手辣,大言不惭。
但听到皇帝大笑同意时,才反应过来,皇帝这是要动世家了啊……
“那此事便交给隗公公了。”
皇帝看着底下的大臣,像是才想起来什么一样,跟大臣说道:“哦,忘了跟你们说了,朕成立了东稽事厂,直接听朕号令,隗公公,是东稽事厂的管事儿的,往后可能会有许多事情由隗公公来做,希望诸位日后好好配合。”
“皇上不可!”
“望皇上三思!”
“望父皇三思!”
“……”
听见皇帝宣布成立东稽事厂,太子、其余上朝的皇子和众位大臣都齐齐跪下请皇帝收回命令。
“皇帝金口玉言,朕已经成立了东稽事厂,你们想让朕收回成命,被天下人取笑?”皇帝如今的样子和以往大相径庭。
“皇上!宦官专政,江山社稷不稳啊!”左相跪着向前移了两步。
隗公公一直站在皇帝身后,对别人的话毫无反应。
“有何不稳,他们只听朕的命令,能威胁大夏江山什么?”皇帝反问,“好了,就这样定了,退朝。”
隗公公上位第二日,柳家旁系那一支全被下入了大牢,理由是妄议皇室,柳家到处找关系。
正在柳家带着厚礼去左相府上时,被隗公公亲自带人抓个正着。
那旁系在族中很重要,一整支旁系都被抓走,押入大牢,没有一点消息。
柳家为百年世家,纵然是家中旁系,也从没被这样对待过。
今日来左相家的,是柳家嫡系嫡长子。
隗公公是带着人直接闯进去的,手持皇帝给的令牌。
左相府的门童还未来得及出声,就被人推开了。
隗公公手拿着白手帕,笑着看向左相,“柳家嫡系贿赂朝廷官员,证据确凿,抓走,左相?麻烦你也跟我走一趟吧?”
“老爷!我家老爷没打算收柳家人的东西!”丞相府的管家挡在左相前面。
左相看着隗公公手上的绣着白虎的白色手帕,眼睛动了东,他也有一条,是李昭瑞给他的。
“丞相大人有没有收我说了不算,你说了也不算,得查了才知道。”隗公公拇指摩挲着手帕上的白虎,仍然是笑着看着左相。
来丞相府的柳家人已经全部被捉起来了,另一批人去了柳府,将柳府围堵起来。
“大胆!我家老爷乃大夏左相,昭瑞公主的老师!你一个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太监!居然敢擅闯丞相府!没有皇上圣旨,谁敢将丞相带走?”
丞相夫人从屋里冲出来,怒视着隗公公。
隗公公冷笑一声,“你还知道左相是公主的老师?柳家,散布公主的谣言,从三年前就开始了吧,你身为公主的老师,不闻不问,你怎么配当公主的老师?带走,阻拦者,一并带走。”
丞相夫人准备还要说些什么,却被左相拦着了。
“我跟你走。”左相拍拍丞相夫人的手,跟着隗公公走了。
比起柳家人来说,丞相待遇明显要好多了,手上无镣铐,单人间的牢房,隗公公还专门多给他送了一床被子。
“你把左相抓了?”
皇帝问隗公公。
“是,柳家人去左相府行贿受贿,属下例行公事。”隗公公解释。
“左相不会收柳家人的贿赂。”皇帝陈述。
“但得走流程。”隗公公仍是低着头回话。
皇帝看了隗公公许久,“下去吧。”
“是!属下告退。”
当日下午,皇帝派太医去牢里。
第二天朝堂,隗公公念着圣旨,“左相上官云,身体不适,朕关心其身体,特准其在家中安心休养,颐养天年。”
第二道圣旨,“柳家,买官,贿赂朝廷官员若干,偷取大夏学堂机密,操纵蔬菜价钱,全家处斩。”
朝廷哗然,百姓欢呼。
百姓不懂其中的弯弯绕绕,只知道揪出来一群坏东西,这群坏东西还有了坏下场。
右相心情沉重,去左相府探望,左相昨天夜里已经回了府,左相府门前的牌匾也被取下来,如今是空着的。
左相府……哦不对,前左相府如今已经遣散了许多府内的下人,府内气氛沉重。
左相身体无碍,就是昨天没睡好,今天看着有些憔悴。
“皇上意欲何为?”右相跟左相并排,伸手折下一根枯树枝。
“东稽事厂就是皇上的眼线,如今第一步是要慢慢清除世家……过不了多久,世家和朝廷就会大起干戈,朝堂动荡。”左相看出些苗头。
“内忧外患,皇上就不怕……”右相又问。
“皇上先前一直未动,此时却动了,那就说明,皇帝有后手。”左相拍了拍右相的肩膀,“行了,以后尽量少来找我,四处都有东稽事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