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子,我跟奚惟晟就不在此处打扰夫子看书了,我带奚惟晟去别处。”
李松言听说两人要走,自是乐的开心,也不问其他的,直接同意了。
荀宴盂黑着脸带着奚惟晟出去,等走到僻静的地方,转身看着奚惟晟,“在下面这么多年,脑子也没了?”
“大师兄眼睛有问题?脑子不就在这儿好好待着吗?”奚惟晟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在学堂对李松言动手,你可真够可以的。”荀宴盂看着奚惟晟说道。
“悔过书我不写。”奚惟晟直接挑明。
“不可能。”悔过书不是写给荀宴盂一人的,是写给学堂被臭气蛋影响的所有人的,不止要写,还要贴在公告栏处。
“那李松言的安全我就不敢保证了,反正小师妹这几日也不在……”
奚惟晟坏笑着看向荀宴盂,威胁道。
“呵,你敢动一下,晚上师父就来找你了,师父让我们安安分分待在学堂,你若是安分不下来,就趁早离开。”
荀宴盂岂会怕奚惟晟的威胁?
“拿师父压我?”奚惟晟嘴角露出一丝邪笑,“可以!哼!”
奚惟晟转身就走,没管身后的荀宴盂。
荀宴盂看着离去的奚惟晟也转身离开。
七日后,李松霖出了公主府,回到学堂。
李昭瑞这七日不知道在忙什么,一直没去学堂,公主府也是隔两三天才回一次。
清远一直在床上挺尸,李昭瑞找来的人第一次给他拆纱布换药时,他才知道,身上的纱布是李昭瑞亲自给他换的。
换药要将身上的纱布全部清除干净,再用清水擦身子,如果是李昭瑞给他换的,那岂不是……
清远脸红了又红,白了又白,给他换药的人说什么他做什么。
这几日李昭瑞来时他本来想问清楚,但又不好意思……就一直没问。
他又想起李昭瑞还有个定了亲的未婚夫唐奕洺……脸一黑。
李松霖回到学堂引起了很大的震动。
学堂的人都知道,李松霖一只眼睛瞎了,整日戴着眼罩,如今李松霖回来,没再戴眼罩,只是右眼上有疤。
学堂的人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李夫子,你的眼睛……好了?”最为震惊和欣喜的当属林书了。
林书来京城就是为了这个,初来京城他看见带着眼罩的李松霖心里很是失望,但他一直在等……等李昭瑞给李松霖治眼睛。
这一天终于让他等到了!
“嗯。”李松霖点点头。
“不知夫子眼睛是谁治好的?可否引荐一二?”林书向李松霖请求。
李松霖沉默片刻,抿了抿嘴,“等我再见到那大夫的时候问问。”
“多谢李夫子!”林书向李松霖行了一个大礼。
李松言看见李松霖回来了,准备离开学堂,回府,却被李松霖拽住了。
“皇兄,你不能走。”
“为何?”李松言着实不想待在学堂里了。
“我只负责星星园区,瑞瑞和清远还没回来,你走了没人管学堂了……”李松霖拽着李松言的袖子解释。
“呵,李松霖,我待这儿七日了,李昭瑞连个鬼影儿都没出现一次,前几日我听人说她在西街茶楼,合着让我来替她管学堂,她在外面潇洒自在?”
李松言整日在这儿看书,都看腻了,学堂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要来找他……他在朝堂都没这么累过。
李松霖抿了抿嘴,“瑞瑞是妹妹,前几日给我治眼睛,累了。”
李松言看着拽着他袖子的李松霖,面无表情,“我在学堂憋了七日,累了。”
“你是皇兄。”李松霖看着李松言的眼睛,愣是不让他走。
李松言也看着李松霖,“松手。”
李松霖摇摇头。
“你抹去疤膏了吗?”李松言又问。
李松霖又是摇头。
“瑞瑞让你抹。”李松言提醒,刚看李松霖眼睛时注意到李松霖眼睛周围的疤痕。
“忘记了。”
“松手,给你抹药。”李松言出声。
“松手你就走了。”李松霖以为李松言要走。
“你再不松手,我就真走了。”李松言感觉李松霖这眼睛一治好人也变得奇奇怪怪的了……
其实这是李昭瑞教的……李昭瑞暂时去不了学堂,清远也不在学堂,李松霖一个人处理不了学堂的事情,可不得让回学堂的李松霖把李松言留住吗?
李松言到底是没走成。
荀宴盂和奚惟晟也知道李松霖眼睛好了。
奚惟晟坐在荀宴盂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