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不来,还有同桌吗?”你都快被人家拐跑了,还一点都不自知!
江逾川看着她,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就像教导主任逮到翻墙逃课的学生一样!
后牙都快被他咬碎了。
那歪瓜裂枣的有他好看吗?
还盯着人家看!
渝南溪被他看得不自在,微微别开脸,“你不去真的没事吗?事情看起来好像还挺紧急的。”
江逾川看着她勉强地扯了扯嘴角,微不可察地叹了一口气。
在他面前还这么费力硬撑?
“渝南溪,不想笑就别笑,看着怪瘆人的。”
渝南溪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低沉了?
或许是因为温识湛的那些话吧。
悲哀吗?
天色渐晚,此刻被黄昏照耀的街道,很有氛围感。
只不过,此刻两人都没什么心思停下来欣赏这里的风景,一个在前,一个在后。
“渝南溪,你母亲呢?”
渝南溪有点惊讶。
江逾川怎么突然想知道她的事了?
可能是胡同里的昏暗的暖色光太有安全感了,渝南溪望着他的明亮眼睛,很放松地说了实话。
“你有没有听过一种职业,叫军工设计师?”
江逾川很自然地帮她额前的碎发整理到耳后,“听过。”
“我的母亲,前段时间失联了。”
她顿了一下,“一旦从事这种职业的人失联,国家只会做最坏的打算。所以在跟她彻底失联的那一刻,我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江逾川有一瞬间愣神,不敢深想。
他怕继续想下去,可能就不止会心痛了。
两人同时沉默了几秒钟,很有默契地都没有说话。
夕阳西下,胡同里的暖光开始渐渐没了。
江逾川闭了闭眼睛,“叛逃,对吗?”
“嗯。”
渝南溪以为自己再次听见这两个字,一定会很难过,但相反的是,她逐渐平静,开始接受真相。
江逾川没再往下聊,而是提起了自己的母亲。
“我母亲是个画家。”
渝南溪好奇地追问:“那她现在…….?”
“去世了。抑郁症自杀走的,我那年十二岁,她在我面前跳楼的。”
他说得轻松,可渝南溪听得可不轻松。
她听出了江逾川的难过,“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要提起你的伤心事的。”
江逾川扯了扯嘴角,看着自己面前的小姑娘像做错事一样,低垂着眼眸。
他不由自主地抬起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没关系,听我这么说,是不是有点心理安慰了?”
哪有这么安慰人的?
渝南溪躲开他的手,气呼呼地瞪着他,“头发都被你弄乱了!”
早知道就不该跟他好好说话的!
刚想煽情一下,就!
“哼!”渝南溪背着书房转身就走。
江逾川看着她气呼呼的背影,觉得好笑。
生动活泼的渝南溪不就又回来了吗?
“等等我,渝南溪!”
渝南溪走得更快了。
江逾川并没有加快步伐跟上去,而是不远不近地跟在她后面,维持一个安全距离。
直到看着她进家门,江逾川才放心出了胡同,上了辆宾利。
“少爷,可以走吗?”
李叔看着他一脸不好惹的样子,也不敢多言。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