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川回梧桐巷的时间过晚,天色一片漆黑,巷子里的一到夜晚就开始冷风倒灌,阴森森的。
他站在隔壁门前,整整驻足了三分钟,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按下门铃。
反正来日方长,他有足够的时间可以说清楚。
深夜,他洗完澡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黑暗中,他又从床上爬起来,摸了摸床头柜上的烟盒,是空的。
一包烟他总共才抽了两天,以前也没这么凶啊?
他又下楼去找,厨房的冰箱上面他还藏了一盒,这地高,家里两个上了年纪的,绝对折腾不到这里。
借着窗外的月光,他没敢开灯,偷摸溜到冰箱前面。
手一摸,什么也没有!
觉得绝对不可能,他又摸了一遍。
这时,客厅里的灯突然被人打开,顿时整个屋子里,灯火通明。
“就你那点小伎俩,能瞒得过谁啊?”
江老爷子一脸嫌弃地望着他,嘴上也是一点没留情。
他要是黄雀,那江逾川只能是蝉了。
这就叫,降维打击!
不过,江大少是何许人也?
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即使被抓包了也不会心虚,他挠挠鼻尖,若无其事地两手插兜,“哟,老爷子这么晚还没睡呢?”
江老爷子眼睛微眯,“呵呵!”
自知理亏,江逾川也不敢为自己辩解,老老实实站着不动,打趣道:“您还挺时尚啊?网络用语现在都玩得这么溜?”
“这么晚不睡,还抽烟?你想年纪轻轻就英年早逝?”老爷子也没客气,直接怼回去。
熬夜,抽烟,是健康生活的大忌!
江逾川坐回沙发上,忍着想抽烟的念头,脑袋向上仰着,“您不也没睡呢吗?”
他倒是挺坦荡?
江老爷子按下轮椅上的按钮,自动前进到他跟前,“你说说你,多大人了?脾气怎么还这么倔?”
江逾川闭着眼睛反驳道:“多大跟倔不倔有什么关系?”
确实没什么必要的因果关系!
江老爷子被气得捶胸顿足,一脸的恨铁不成钢,“我说,你就不能听着?一天到晚那股聪明劲就用在和我还嘴上了!小赤佬!”
江逾川见他还真生气了,识时务者为俊杰,他立刻主动讨饶,“行,您说,我只听着。”
多数情况下,江逾川看到自家老爷子,其实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从小到大,十几年如一日地对他细心教导,比爹妈还亲。
可被迫长大,心里的苦只有自己知道。
“明天晚上的酒会为什么不去?”
江逾川懒洋洋地答道:“去干嘛?让别人看我这个私生子的笑话吗?”
一听到这三个字,江老爷子瞬间血压飙升,火更大了!
“混帐东西!有你这么说自己的吗?别给我犯贱啊!自降身份这种事,别人不长脑子,你也没有吗?只要有我在的一天,你就是我们江家的嫡长孙,你给脑子放清醒一点!”
江逾川对着空气冷笑了一声,是什么还重要吗?
反正别人已经误会很多年了。
他一不说话,便预示着又开始陷入自我封闭状态。
没感情,不表达。
就像一台冷漠的机器人一样。
得不到他的任何回应,江老爷子只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沉默地摇了摇头。
“行了,我再也不说你了。我年纪越来越大了,也说不通你了,以后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赶紧睡觉去吧。”
第二天上午,渝南粤那个骚包早早地站在门前,毕恭毕敬地按下门铃。
“来这么早?”
“是的,请上车吧。”
渝南溪见他的笑容觉得瘆人,飞快上了车。
当然,渝南倩也在。
后座她俩靠得还算近,渝南倩盯着她毫无瑕疵的冷白皮问:“你皮肤这么好,都用哪些牌子的护肤品?”
渝南溪:“???”
渝南倩收回视线,显然对她的反应不满并皱了皱眉头,“你不会小气到这种地步吧?”
她还什么都没说,怎么就小气了?
渝南溪无语地回了她一句,“欸,我这个人就是小气,别问,问也不会说。”
……
正所谓一物降一物。
渝南溪莫名其妙就成了在场这三个人里的塔尖。
车最先停在一家高级美容会所前。
渝南倩没等她开口,先解释道:“这是参加酒会前的重要步骤。”
怪不得晚上七点开始的酒会,要从上午七点就开始准备。
比上学还累?
“行。”
渝南溪被她带着做了两个小时的spa,中午两人吃了日料,然后准备充足后,用一下午的时间,买装备!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