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川不确定地停下脚步,在距离十几步以外的地方,静静望着她。
“叫我?”
渝南溪从斜挎包里掏出一个创可贴递给他,好心地提醒道:“额角,破了。”
江逾川用手摸了摸,伤口因为沾上他手指上的雨水,一股尖锐的疼痛感,直接钻心地疼。
真破了。
“算你还有点良心。”江逾川嘴角微微上扬,走上前几步,接过她手里的创可贴,然后消失在了渝南溪的视野中。
这一路走过来,一排排的老式门锁经过长久以来风吹日晒,早已锈迹斑斑。
唯独眼前的223号,外墙被重新粉刷过不久,门口也是新科技,电子门锁。
渝南溪按下密码,门锁开了。
……..
江逾川从巷口的小卖部买了两瓶北冰洋,还有一包万宝路。
他回家的时候,天色比刚刚更暗了。
到门口以后,他抖了抖雨伞上的水,规规矩矩地把伞竖着立在伞架上。
屋里灯火通明,客厅里江老爷子坐在轮椅上,一脸不虞地看着他。
“又去买烟了?”
江逾川面不改色地将手里的袋子放在客厅桌子上,“没有,买汽水去了。”
“臭小子!就你那点小九九,还想瞒我?要不是,我跟你姓!”
江逾川轻笑了一声,跟着搭腔,“跟我姓,您不还姓江吗?”
“小赤佬,怎么跟你爷爷我说话呢?”
江逾川见好就收,向他讨饶,“您知道还问?这可是您自讨没趣的。”
“滚滚滚,看着你就来气!跟你爸一个德性!”
江逾川拎着东西上了别墅二楼,第一时间脱了外套,冲了个热水澡。
洗完澡他才反应过来,后知后觉地疼。
这才又像是想起什么了,开始翻遍所有口袋,最后是在外套口袋里找到那个已经被水浸湿的创可贴。
刚撕开打算贴在额角,他倏地笑了。
创可贴上,印着一只粉色的猪。
渝南溪,故意的?
她是从哪里看出来,他一个大老爷们,会喜欢这种类型的东西?
江逾川犹豫了一下,虽然一脸嫌弃,但还是贴在额角的伤口处。
从镜子里看看,他竟然感觉意外得和谐。
八成应该是鬼迷心窍了吧!
中午十二点,渝南溪点了个外卖,配送小哥意外找错地方,迷路了。
最后她拿到手的米粉已经凝固成一块面饼了。
可糟心的事还远不止于此。
因为下雨风大,所以客厅拐角处的窗户没关紧,碎了。
渝南溪看着一地的玻璃碎片,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江逾川就是个火云邪神!这么邪门的事,真是一件接着一件!都怪他!”
隔壁二楼的江逾川本人重重地打了个喷嚏,“阿嚏!”
一楼紧接着就传来江老爷子中气十足的声音,“下雨不打伞,真当自己还十五六岁呢?赶紧滚下来喝药!”
江逾川不敢违抗命令,憋屈地下楼,喝了一大碗999。
苦味在口腔里弥漫开来,直逼嗓子眼。
翌日一早——
渝南溪窝在白乎乎,软糯糯地床上,翻了个身,接着睡着了。
突然,从隔壁传来一声,“咣当!”
老房子自然隔音很差,只要隔壁有稍微大点的声音,她在卧室几乎能听得一清二楚。
不止隔壁,对面还有打孩子的声音,“这题还敢不敢错了?”
但相比于对话声,还是这个撞铁门的声音最令人愤怒!
“再敢去,信不信我打断你腿?不肖子孙!造孽!”
渝南溪闭着眼在床上挣扎了几秒,认命起身,换身衣服去隔壁瞧瞧。
昨天下了一天的雨,今早太阳早早升起,万里无云。
渝南溪洗漱完以后,嘴巴里叼了一块吐司,开门出去看看。
这一看,不巧了吗?
“你就是隔壁那个不肖子孙?”
江逾川看着她两只瞪得大大的眼睛,就跟那种很大的葡萄一样,泛着光。
“下巴收收,也不怕脱臼。”
南溪第一反应就是照做,半天才反应过来,她嘴里还咬着吐司,怎么脱臼?
“不肖子孙!”
嘿!
江逾川见她一副刚睡醒的样子,呆头呆脑的,“渝同学很有想法嘛?上来就跟人家攀亲戚?”
渝南溪白了他一眼,“聒噪。”
“……”
说不过就强行让人闭麦,很霸道哦~
江逾川挑了挑眉,戴上头盔,骑车走了。
似乎是因为听见摩托车的响声,江老爷子转着轮椅,把自己折腾出来,看看自己那个不肖子孙。
“小赤佬!”
渝南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