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
“是谁!是谁干的!”
因为中午的不愉快,被云染揭穿了多年的秘密,又因为对她的态度转变疑神疑鬼,柳霜在下午回去厂里操作仪器的时候割伤了手,去医院里头缝了两针。
“一遇到那死丫头就倒霉的要死。”
回去的路上整个人都不得劲,一直在不停地抱怨。
房门打开的瞬间,一室凌乱如同被扫荡抢劫了的场面让她放声尖叫了起来。
疯了一样地冲进了自己的房间。
“我的衣服!钱,还有钱呢,我的钱……”
已经被拆卸了的床和衣柜,衣服散乱一地,等她拾起来的时候发现已经被剪成了碎布条。
放钱票的抽屉被扔在了地上,空空如也。
柳霜跌跪在了地上,扒拉着地上的衣服,面上一片狰狞。
愤怒到了极点,握紧的拳头纱布透出了血。
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脸上出现了一丝慌张,手脚并用急吼吼地在地上爬行。
“我的翡翠,没事的,我的翡翠还在,我把它藏得好好的,肯定没有被发现,没事的。”
地板翻开的那一个刹那,脸上的表情都僵住了,整个人一动不动。
“空了,怎么会空了,怎么可能,我的翡翠,是谁……”
最后的希望破灭,柳霜从愤怒到茫然无措,再又变得疯癫,哭哭笑笑捶打着地面。
“没了,都没了,钱、票、翡翠,所有的积蓄都没了。”
“艹!老子的烟,哪个孙子干的,老子要知道是谁,剥了他的皮!”
少年的怒吼,变声期没过,就像是扰人的刺耳公鸭嗓。
先前就被柳霜的尖叫声惊扰到的左邻右舍起了八卦的心,纷纷开了门探头探脑。
陆虎的暴怒声响起,更是一个个都跑了出来,到他们家门口开始张望议论起来。
“乖乖,这是进了贼?”
“不知道啊,也没听着啥动静,天呐,这么吓人,以后要是抢到了咱们家,不行,要去跟当家的说买几把大锁,这事儿给闹的。”
“是啊是啊,搞得我心里都紧张了,哎对了,葛大姐你就在她家边上,有没有听见啥动静?”
葛大姐伸长着脖子看了眼屋里一派狼藉的场景,脑子里瞬间就浮现了云丫头和她的丈夫小顾。
“不会是……”
“葛大姐?葛大姐你是不是瞅见着啥人了?”
被人推了一把,葛大姐回过了神。
“我这下了班就回家烧饭忙得团团转,哪儿有这闲工夫来管她家的事,再说了,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跟这姓柳的不对付。”
话落,屁股一撅人直接摔门回了家。
屋外头人心惶惶。
里间陆虎冲了出来直奔母亲的房间,跟他房间一个模样甚至更乱,看到她跪在地上失了神智的模样急了。
“妈!钱呢,你藏着的钱票还在吗?妈您倒是说话啊!”
“没了,什么都没了,我的翡翠也没了,啊啊啊啊……”
疯子一样扑倒在了地上开始哭喊。
“什么!怎么会都没了,我不信!”
脚下一个踉跄,陆虎不顾还在地上要死要活的母亲开始翻找着,嘴上更是骂骂咧咧脏话连篇。
终于,认清了现实的他抓着手上的破布衣服就扔向了柳母。
“现在好了,钱没了,全便宜了小偷,我就说把钱都给我,你不肯非要什么留着以后,还以后个屁,全都没了,我欠的那些债该怎么办。”
被儿子砸骂的柳霜一个惊地坐起,双眼迸发出了强烈的怒火。
“我知道了,是她,肯定就是他们!”
“谁!是谁干的,快说啊,是谁干的,我要找兄弟弄死他,居然敢抢到我家里来了,艹!”
手掌撑地站起了身,柳霜磨着后槽牙,一字一顿地说道。
“是云染那个贱人!”
“什么!?”
陆虎十分的意外,甚至是可以说是不相信的。
毕竟在他的眼里,说一句看不起的人的话,这个姐姐就是个蠢货,可以任人宰割随便他提要求的面团性子。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妈您就别开玩笑了,我知道您讨厌她,她有这胆子来我们家搞破坏还偷钱?我看她送钱来还差不多……”
说着踹了一下地面的杂物就准备离开去找人问问情况。
“不!儿子,就是她!”
想到了之前在国营饭店云染说的话,柳霜的语气更为笃定。
“我今天看到她了,还有她那个无赖男人,她说……”
模样惨白又披头散发,手上伤口溢出的血更是沾染到了衣服上,再配上她那说话的语气,诡异十足。
陆虎打了个颤,“妈你这是?”
“她说要来问我们要房租,还要收利息。”
“什么!房租?利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