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枫接过小男孩的糖葫芦,准备假装吃一下,然后再还给他,谁知道小男孩哭着就跑开了。
“哇……爹,娘……疯子又来抢我糖葫芦了……”
“哎!哎!你别跑啊!我没抢你糖葫芦,明明是你递给我的好不好……”楚枫举着被咬了一口的糖葫芦,一脸愕然。
少女看着楚枫的窘态,忍不住咯咯的笑了起来。
楚枫无奈的耸了耸肩膀。
“这怎么回事?这孩子是碰瓷的吧!你看到了,是这孩子非得把糖葫芦塞给我,然后又说我抢他的。””
少女闻言,顿时笑的花枝乱颤,简直直不起腰来。
“……他敢不给你吗?上次你为了抢他的糖葫芦,直接追到人家家里去了……此事还害的我被娘骂了一顿。”
“不会吧?”
“你开什么玩笑,我怎么会抢小孩的糖葫芦,你一定是记错了……”楚枫摸了摸鼻子,感觉这事极有可能发生过。
一个疯子,做出任何离谱的事,恐怕都不足为奇。
见少女仍然笑个不停,楚枫脸上有些挂不住,讪讪一笑道:“好了好了,别笑了,这有什么好笑的?”
“快点走吧!姨母都走远了。”
楚枫疾步向前走去,少女哼了一声,笑着跟了上来。
“你还死不承认……还不止如此呢!你还抢过小贩的糖葫芦,最后是娘赔了人家银钱才罢休的。”
“真的假的?太夸张了吧!”
楚枫这才明白,为什么卖糖葫芦的小贩见到他,就跑得那么快,原来也是为了躲他……
“你做的坏事多了,你不但抢过杨二婶的包子,还抢过二丫的糖人,哎呀!你做的荒唐事都数不清……”
“反正你说的这些,我都不记得。”
“小弟,你以前的事,真的是一点都记不起来吗?你还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
“这个我倒是记得,你叫二丫……”
“呸!我才不叫二丫,二丫是杨屠户家小胖丫头,整天流着黄鼻涕,恶心死了……我叫沈月蓉,是你的姐姐,记住了吗?”
“记住了,二丫。”
“……你想气死我吗?再告诉你一遍,听好了,我叫沈月蓉,不是那个整日流鼻涕的二丫,你可以叫我月蓉姐姐,这次记住了吗?”
“这次记住了,二丫姐姐。”
“……我……你,你气死我了,你疯病到底好没好?”
“当然好了。”
“那你怎么记不住我名字?”
“我记住了啊!”
“那我叫什么?再说错我打你哦!”
“二丫啊!”
“……我……我……我非打死你不可……”
楚枫与沈月蓉嬉戏耍闹中,三人来到了沈家小院的门口。
院子的大门是木质的,看上去颇为破旧。
由于颜色暗红,还是能看出大门是刷了红漆的,但在风吹雨打之下,大门的红漆已经脱落很多,斑斑点点的红色有些发黑。
见微知著,可见家里并不富裕。
楚枫对此早有心理准备,更何况他根本也不在乎这些,怀着新奇的心情,兴高采烈的和沈月容走进了院子。
沈大娘子等两人进院子后,在门外待了一会,等无人经过的时候,用手指甲迅速的在门框上画了一个图案。
图画的画风有些奇特。
简直如孩童涂鸦一般,让人根本看不出来画的是什么。
由于图案是用指甲刻画的,看起来并不起眼,若不仔细看,一般人很难发现。
沈大娘子做完了这一切,才回到了院子里,并关好了大门。
此时楚枫正站在院子中间,新奇的看着院子里的一切。
小院并不大,但收拾的颇为干净,即使一些平时用不上的杂物,也在墙角处摆放的整整齐齐。
房间也不多,除了正厅房间,左右两侧各有两间厢房。
在正厅的旁边,还有一间厨房,却连门也没有,能直接看到里面的灶台,门框被熏的乌黑,充满了烟火的气息。
饭菜的香味,不时的从厨房里面飘了出来。
在院子的中间,还有一棵老树,楚枫看了半天,也没看不出是什么树种,而且大树的叶子已经掉的差不多了。
剩下的树叶斑驳陆离。
不时还会有一两片树叶,飘飘洒洒的落下来。
在大树底下,是一口井。
井口以石块砌成圆形,其上布满青苔,已经不知用了多少年月,提水的辘轳与绳索都颇为破旧,仿佛在述说着岁月的沧桑。
这院子里一切事物,都让楚枫有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这里的一草一木,一桌一凳,都让楚枫感觉温馨无比,隐约间,仿佛院子里到处都是他撒泼打滚身影。
沈大娘子进门后,看了一眼楚枫。
她想了想,却什么也没有说,最后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