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月弯腰把姬文景扶了起来,她向来喜欢有主见的人,便也开诚布公道:
“景儿,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使命,父皇和三叔皆问心无愧,而属于我们的使命才刚刚开始。”
她会善待姬文景,也会善待所有为大夏朝鞠躬尽瘁的人,只要他们不动谋逆的心思,自己就绝不会把他们推到身首异处的地步去。
但话又说回来,若能够选择,他宁愿姬文景立下不世功勋,将来有了动不安分心思的能力,也不希望他就此听从了父亲的意思,庸庸碌碌了此一生。
如今不过是一个简单的想法,日后竟一语成谶。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此时姐弟二人并没有再多说什么,因为他们必须立刻出发,否则天黑前进不到乾州城,少不得又是一番节外生枝的忙碌,着实没有必要。
“是!”
姬文景答应一声,起身时无意中扫过御案上那一沓奏折,有些犹豫道:“大姐姐,这些朝务是不是要耽搁了?”
“无妨。”凌月微微摇头,向玉痕嘱咐道:“记住了,就说本公主身体有恙,谁都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