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车上还有第三个人在。
“我去天后宫是为了结交权势,就是你最看不起的那种阿谀奉承、攀附巴结、曲意逢迎。”龚绍淳坦白自己的心思,似是对绮月真心交付,“那些和姑娘们的‘交情’真是偶一为之,欢场上逢场作趣而已,她们都见怪不怪,你也别见怪嘛。”
绮月知他有意解释,但是一说到“姑娘们”,绮月又泱泱不快道,“大少爷玩世不恭的游戏欢场,可更是不堪,谁家女子可让你随意‘作趣’,那大少爷原先打趣我的话也只是‘逢场’了?”
“你怎么能和她们相提并论?你是我的未婚妻,我自然是掏心掏肺待你,跟你打趣不过是看你可爱想与你亲近亲近,有点非分之想也是人之常情,绝非‘逢场’。”他嘟着嘴,又小声嘟囔道,“男人真爱一个女人,又岂会冷着脸待她。”
“哈哈哈……”来恩见曾经在女人堆里摸爬滚打惯了的龚大少爷,如今败在绮月姑娘的绕指柔里,实在是憋不住的大笑起来。
龚绍淳厉声道,“你笑什么?我在讲笑话吗?”
“没有,没有,您继续,小的贴封条,自己封嘴巴。”
“大少爷,我们之前说好的,结婚不过是掩人耳目,不是真的——”
“如果我想是真的呢?”龚绍淳无比认真道,“我又后悔了,医院里说的都不作数了,我确确实实是想娶你为妻,与你共赴白首之约。”
绮月始料未及他竟这么快就反悔了,但见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救自己护自己,而自己对他的情感也早就不同了。今日见他与瑜老板关系暧昧又举止亲昵,心中也曾倒了醋瓶子,所以在车上对他一顿数落抱怨似也在发泄自己的不安与焦躁。
绮月未再讲话,她生怕自己突然哽咽被龚绍淳瞧出端倪,自己更会难以为情。
直到来恩刹住了汽车,龚绍淳似是意犹未尽,还有好多话想对绮月表白,而绮月一直沉默不语,若有所思。
“大少爷,绮月姑娘,乾金门到了。”
龚绍淳立马下车,为绮月开门,下车时还不忘扶住她。
“姑娘,答应我好好考虑一下,我想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龚绍淳自信满满,似是在为绮月表忠心,“你好好休息,莫要熬夜,更要按时吃周大夫开的药。那些衣服爱做不做,瑜老板那里你若是想去便去,想不去便不去,我绝不约束你。”
“大少爷,更深月顷,你也早些休息。若是你们得空就回来吃饭吧。”说完绮月与二人道别,便进了龚绍淳的私宅里了。
待绮月走后,龚绍淳的脸上仍旧挂着笑意。良久,他才缓缓对来恩说道,“她刚刚叫我回家吃饭是吗?我没听错吧?”
“是吃饭,不光是‘你’,还是‘你们’呢。”来恩窃喜,知道绮月也将自己看做家人。
“走,咱们走。”
“去哪儿呀大少爷?”
“回天后宫,我要开瓶威士忌好好庆祝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