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是当世伯乐,那小裁缝是不是千里马咱们可不知道呀。”
“天后宫里来了新人,咱们还不知道,瑜老板也太见外了吧。”
瑜老板经不住他们诉求,便叫来管事是伙计,“去,把褚老板叫过来吧。”
被唤作“褚老板”的人正是绮月,她脸色粉面芙蓉,单薄的身躯穿着莹白色的兰花花纹长襟袍子,扣子上面坠着几串简单的铃兰花,样子别致优雅。
“瑜老板好,各位老板们好。”绮月向大家弯腰行礼,只见她眉目清秀,颇有江南女子的娟美。
瑜老板踩着恨天高的高跟鞋站在绮月身旁登时高出出她半个头来,“给大家介绍介绍,我的裁缝,那身让你们为之赞叹的衣服就是出自这位褚老板之手。”
两位仙姝,就像彼岸花的两叶,一叶似火焰浓烈娇媚,任凭身边是狼嚎虎吟她只管尽情释放自己的魅力,丝毫没有畏惧。一叶似水甘醇甜冽,滴水穿石以柔化刚,于浊世分芬芳岁月。
“这位姑娘我怎么看着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清瘦的老学究拿着他的眼镜片子上下打量着绮月的轮廓,见她一副楚楚动人,心中瞬间腾起一把火焰。
圆头顶眯着笑盈盈的眼睛说道,“老高,你是少见多贵,这位姑娘一看就是观音菩萨身边的童女,娇羞似蕊。”
绮月知道他们定是把自己看成了“卖艺”的风尘女子,心中觉得愤懑。只不过她现在要吃瑜老板是一碗饭,立身于此也不好意思在她的场子上得罪她的客人。
还好瑜老板帮衬道,“两只老虎看见羊就得意忘形了?这还没开酒呢,您二位就醉了,一会儿喝了我们的白兰地恐怕今晚上就回不去了吧?”
绮月看到瑜老板在冲自己使眼色,便道:“诸位兴致勃勃,我不便叨扰。”
“褚老板别着急,咱们酒还没喝一杯,这么着急走干什么?”
“夜已深重,家人唯恐担心,我该回家了。”绮月着急欲行,却被圆头顶拦住去路。
“褚老板的家远不远啊,喝两杯而已,还怕今晚回不去吗?”
“我不会喝酒就不打扰诸位的雅兴了。”
“那就别回去了,麻烦瑜老板给间房间咱们今晚咱们都留宿天后宫,共度良宵。”
“是啊是啊。”
姓高的说完便要去牵绮月的手腕,瑜老板突然呵斥道,“放下你那脏手。”
“怎么了瑜老板,她不是你的人吗?”
“你们当我天后宫是什么地方?我们正儿八经做歌舞酒水生意的,想找做皮肉生意的去烟柳巷子,我们可不奉陪,诸位都是老朋友了,可别来给我找麻烦。”瑜老板没好气的说道,“她是我的人不假,但是她只不过是个小裁缝。她的手宝贝,还要留着给我做袍子呢,你们这些‘脏手’可别玷污了她。”
“我们只想请漂亮的褚老板喝两杯酒,哪会找瑜老板麻烦。”姓高的不依不饶道,“不就是会做漂亮衣服嘛,瑜老板想要什么衣服给我说,明天我去找赤云街的李裁缝亲自给姑奶奶您来量身段便是了。”
“就是,以后瑜老板的衣衫行头就由我们兄弟俩包了。”
“那可不行。”龚绍淳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后台,他步步向前,一脸肃穆与平时玩闹模样大相径庭。
“原来是龚大少爷呀,好久没见啊。”圆头顶客气道,“你送给瑜老板的那盏‘夜明珠’可真是光彩夺目,把我们的礼物都比了下去。”
绮月见来人正是龚绍淳并没有吃惊担心,见他这时走来,难不成是为‘解救’瑜老板而来的?
绮月马上想要溜走,竟也不敢看向龚绍淳,只对瑜老板道,“瑜老板,我的工作现已完成,告退了。”
“等等。”龚绍淳面露愠色,突然叫住绮月,转身拉起她的手腕,狠狠道,“要走也是跟我走。”
绮月见他弗悦之色,又想他怒目圆睁望着那两人,料想他不是为瑜老板而来,那是见那二人对自己轻薄言语,才被惹恼了。
老高推了推眼镜,见龚绍淳拉着绮月的手腕不放,不满道,“龚大少爷,人要讲先来后到,这位褚老板是我们请出来的。也是先同我们一起讲话的,你何必硬抢嘛。”
“高佥事,您没听到吗,她的家人在等她。若是想请她留下,您问过她的家人没有?”龚绍淳俯视着二人,一改他往日油腔滑调的模样,“方队长也是,这么乐不思蜀要搬到天后宫里住了,嫂子那边知会过了吗?”
瑜老板笑着看着几人剑拔弩张,却一句话未讲,坐在一旁的台阶上翘起二郎腿,又点起了一根香烟。
绮月想从龚绍淳的手中挣脱开来,反而又被他抓的更紧了。
“哈哈……龚大少爷一腔愤怒为红颜,看来对这位褚老板也有意思嘛。”方队长讥笑道,“我是有家眷的人喽,自然不能留宿天后宫,这等美事还是留给龚大少爷这样的单身青年来享受吧。”
高佥事学着龚绍淳的口吻道,“那龚大少爷怎么也不问问褚老板的家人,看她家人可愿意让她留下?或是看她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