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还有一个人,对我来讲,和其他人完全不一样。”风小婷说着,忽然看向镜子中廖听澜的倒影,随即一笑。
“谁?”
“你啊。”她托着下颌,“你就像一座承载着金银珠宝的桥梁,而我是一个走在桥上的人,你要塌了,我就会连着金银珠宝一起掉进水里,所以,你对我来说,终究和其他人不一样。”
对于风小婷的直接,廖听澜只是笑笑不语。
风小婷是个聪明人,也很坦诚。她知道她如今的一切都是自己给的,往后还得靠着自己,所以廖听澜这个靠山对她而言,确实很重要。
“过段时间我会亲手处理胡于宁,你应当没有意见吧?”廖听澜偏头看向一旁桌上盛开的花,随手捏捏它的花瓣,没什么表情道。
“为何?”风小婷不解道,“留着他不是更有用吗?”
“林子钰和他相识,却不揭发也不处理,说明胡于宁和他来自一样的势力,这都那么久,对方也没有露出半点马脚,那就确实没必要再留下来挡你的路。”
“一样的势力...皇后...”风小婷眸子略微睁大,“大人是说太子?”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
“可是太子与我并没有利益冲突啊...就算是为了皇后,那也不至于派遣俩人来。”
廖听澜将被自己揉捏地不成样的花瓣扔开,似笑非笑道,“谁说没有利益冲突的?”
风小婷细细思虑一番,随即抬眸道,“太子多半知道我是国师这边的人,他向来不喜国师,自然要想法子将国师扳倒,而我就是扳倒国师其中的一环。”
廖听澜轻微‘嗯’一声,“倒也不算笨。”
“胡于宁你就不要管了,我会处理好他,也不会将火引到你的身上,林子钰对你已经有了好感,就先保持就好。”
“我明白。”风小婷点点头。
“对了,小婷,帮我做一件事,不过可能有些危险。”廖听澜收敛起笑意,“这事要是成了,对你的好处可最大。”
“危险?给皇后下药这事我都做过,还有什么比这更危险的?”
廖听澜笑笑,“那倒不至于,关键是你得会说话,得会演戏,还得吃点苦。”
“大人不妨直说。”
廖听澜唇角掀起,面露阴狠,“帮我搞死柳白曦。”
皇帝的恶疾犯了,那么整垮柳白曦的机会也就来了。
商量好事后,廖听澜便离开了玉岁宫,朝着禁军的操练场而去。
......
邢珺正站在阶梯之上,双手负在身后,看着底下的一群禁军操练,眼也不眨。
“邢大人。”
忽然身后传来一道清凉的女子声音,邢珺回过头去,便看见廖听澜站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正笑吟吟地看着他。
像是知道她来的目的一般,邢珺的脸上流露出一抹久违的笑,“听澜,方才我站在这儿,发现你所管辖的那一支禁军,似乎都未曾偷懒过,其他人或多或少都得休息一番,有些还躲进密林里面,生怕被我逮到,看来得好好提醒一下徐林,让他向你请教请教,怎么管好手下的人。”
“这可不能全算是我的功劳,我接任的是上一任禁军副指挥使刘大人的职位,他手底下的人一般都有自己的方式去练功,我只不过是在上任当天,就先立下一条规矩罢了。”
她说到这儿,笑了笑,“但凡是偷懒的家伙,只要被我逮到,那就不仅是体罚...我一般会让人趁他们睡觉的时候往他们身上撒点儿东西。”
“什么东西?”邢珺好奇道。
“一些普通的痒痒粉而已。”说着,廖听澜从袖子中掏出一个小纸袋递给他,“算不上什么值钱玩意儿,不过出自国师殿,这功效不得不说...啧。”
“邢大人可以拿一点去,我一般都让人下在背部,想挠挠不到才是最舒服的。”
邢珺嘴角微抽,接过她手中的东西,虽然觉得这方法很缺德,但不得不说他有些心动,“你从哪儿学来的这些法子啊。”
“持续时间通常为半个时辰,还不伤身体,邢大人可以多多尝试,保证几天后一个偷懒的人都没有,我顺便提醒你一句,你可以在他们其中找两个眼线,专门给你盯着。”
邢珺:......
“邢大人,既然管教属下的事情咱们谈完了,不如谈点其他的吧?”廖听澜忽然话锋一转,语气幽凉。
邢珺神色微变,“借一步说话。”
“没必要如此小心翼翼,有我在这儿,没人能听见。”廖听澜朝他淡然一笑,“邢大人,我要交代你的事情非常简单,对你来说几乎没有任何困难,并且只有你一个人能做到。”
“什么事?”
“对柳白曦假意关怀,就算是强颜欢笑,也别让她看出来就行,你能做到吗?就动动嘴皮子的事情,哦...”廖听澜忽然想到什么,幸灾乐祸地笑笑,“说不定还会投怀送抱呢...”
她的话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