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女神啊...

云泽对那个女人头一次产生了名为敬佩的心情。

不得不说，如果真的让那个娘们装下去...

算了，不想这些。

云泽看向面前的莎莉。

“其实很好联想，半年前血港也不是没有出过什么事。”

莎莉自然是知道与迷雾有关的事的。

只是她不够清楚什么叫异界潮汐。

云泽并不想科普。

“那你为啥不拦着你儿子继续拜？”

莎莉一愣。

随后苦笑。

“你会信吗？”

云泽眨了眨眼睛。

确实。

整个众神之地的气氛好像有些奇怪。

莎莉倒也看开了许多。

她看着面前地面上的尸体。

指着尼菈询问。

“这个...是否也是神明？”

云泽点头：“你不应该不认识她啊...”

莎莉又眨了眨眼睛。

“深海女神？”

云泽的回复极为简单。

“也是我杀的。”

【你别说，这次她的心跳反而平稳了许多】

【可能震惊就像呕吐，吐着吐着就习惯了】

云泽没有搭理瓦罗兰特的骚话。

“你们和深海女神没什么联系？”

莎莉看向云泽。

“也是有的，但是很少。”

“因为我们其实并不需要出海，而神明的权柄一直很清楚。”

“如果在水手之中，那深海女神便是独一无二的神明，因为她看到不虔诚的人，便会想方设法地将其死于意外。”

“可以说无一例外。”

云泽的表情有些微妙。

其实也是有例外的...

比如那一堆冤种。

但是这些没必要和莎莉说明。

“那你们呢？”

云泽询问。

“对于贵族，便是另一回事。”

“云泽先生，我们生存下去并不需要依靠搏命，而是生意。”

“换句话说，只要出海的水手存在着一天，我们就会有源源不断的海兽可以处理，有无尽的买卖。”

“在这个角度上看，幸运女神便是最好的信仰。”

云泽的目光有些凝重。

他本以为血港是那种神权极为强势的地方。

但是现在看来。

也许是因为神明权柄的并不完善，也许是因为她们仅仅是来自于精神分裂的个体。

在掌握了足够世俗力量之后。

所谓的神明也仅仅是强大的合作伙伴。

不得不说，这里与曾经的星火城有些异曲同工。

唯一的区别就是，一个是把世俗进行到底。

而另一个，则是把纯粹的世俗泼了一层名曰神灵的油漆。

“检测一下她现在的心态。”

云泽自然没有完全放下警惕。

这是他对莎莉的尊重。

对付聪明人，自然要用点场外协助。

瓦罗兰特的分析来的很快。

【心率逐渐平稳】

【呼吸与微表情也没有任何抽搐情况】

【瞳孔稳定，只能看出某些无法消散的担忧与恐惧，但是念在现在所处的环境，这种心态应当更为真实】

【综上所述，莎莉并没有撒谎】

【她甚至有些期待与好奇】

【我不太能理解这种人类的脑回路】

云泽缓缓点头，他倒是摸出了几分规律。

迎上莎莉的目光，云泽不由得开口询问。

“我从你脸上看不出一丝虔诚。”

莎莉笑了。

“云先生，您在意神明吗？”

云泽摇头。

“那您凭什么要求我们在意。”

莎莉的语气十分平缓。

“如果我是贾维斯的年龄，我自然也会虔诚，因为我没有别的能力从而主宰我的生活。”

“但是现在，我是血港的城主，起码在血港范围内，我便是说一不二的存在。”

“而神明，不会去贪婪我的位置，因为大家都有自己的工作与权柄。”

“你可以尊敬一个合作伙伴，但是不代表你会虔诚地跪拜她。”

【实话】

瓦罗兰特的评语来得很快。

云泽点头。

他从莎莉的口中听到了几分卓越的骄傲。

瓦罗兰特依旧在做着人格的侧写。

而云泽，只需要继续询问。

他指向那些俄洛伊。

“我看得出你还有许多问题想问。”

“请便。”

莎莉倒也不客气。

“这位，是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