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鸦啼再度鸣响。
但是这一次,声音的来源是余首的胸膛。
云泽虽已力竭,但脸上的笑容却极尽舒畅。
这一次他没有开挂。
甚至没有多运用自己早就引以为傲的战斗能力。
匹夫一怒,流血五步。
老六一笑。
那就有人要倒霉了。
早就萦绕在余首耳边的鸦啼越发清晰。
他感觉到身体上逐渐传来越发难忍的瘙痒。
余首想要伸出手去挠。
想了想又用意志力控制了下来。
事出反常必有妖,谁知道这瘙痒背后代表着的又是什么。
奈何这只是开始。
而非结束。
云泽翘首以盼。
甚至有心抚摸着移动渡鸦身上光滑的羽毛。
犹如掐着秒表等待着灵魂上门的死神。
摄像机忠实地记录下了这一幕。
连带着越发难忍的余首。
余首发现,这瘙痒好像来源自体内。
尤其以云泽砍出的那些伤口为明显。
换在平时,余首只会觉得那是伤口的自行愈合。
奈何面前这个年轻人,实力强大的同时。
还这么诡异...
余首心中下了判断。
不行!
壮士断腕绝非深谋远虑。
而是一瞬间做出的抉择。
余首当即伸出手。
看着自己腰间那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小伤口。
又看了看自己硕大的黑色长刀。
血色覆盖。
一块肉就这么被挖了出来。
剧痛暂时遮盖了瘙痒。
余首大口大口吐着气。
对于意志力坚强的人来说。
疼痛可以依靠意志。
但是痒不可以。
余首的眼底满是坚韧。
既然云泽以为吃定了自己。
那自己就想想其他的办法!
第一个摇头的人。
是池十九。
站在摄影机前的池局长面带微笑。
他仿佛看着余首,也仿佛看着云泽。
“很显然,这又是一场有关知识的对决。”
“战斗不仅是打打杀杀,相反,在这种势均力敌的比试中,唯一能够决定胜负手的,是知识,或者说对知识的运用。”
“余首这种人高马大的存在,如果带入到游戏中,那他就是攻高血厚但是有些笨重的战士,如果放在攻坚上,他一个能顶上一百个云泽。”
“但是这是一场solo,所以云泽那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速度,就好像你晚上睡不着时耳边的蚊子。”
“你若不管他,就会喜提一身的包,没准还有登革热什么的病症。”
“但是你要是管他,开灯的瞬间他就会消失不见。”
“我们可以将其称之为笨比窘境。”
“回归到最原始的问题,为什么我刚才会摇头。”
“这就是最基础的说辞,什么叫图腾。”
“图腾是一种象征,而象征又是极为抽象的含义。”
“如果没有被赋予含义,那那些点线面无非就是一些支离破碎的意象。”
“但当被赋予含义的一瞬间,那图腾便成为了一个整体。”
“如果还是不好理解。”
池十九看着已经开始给自己修面的余首。
“大家请看,这又是一张白纸。”
池十九习惯性地把手中的圆珠笔转出了一个笔花。
“我现在画一个最简单的五角星。”
“请注意,我已经告诉了你们,这是一个五角星。”
池十九如同小学生作画一般,随手将那图形画下。
只是在最后一笔封口的时候,他收起了笔。
“好的,现在它在图形学上无法被称为五角星,但是你们看起来怎么样?”
池十九看向了身边的陆游。
把那有些残缺的五角星晃了晃。
陆游皱了皱眉头。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你说完这是五角星之后,我总想把那最后一笔画上。”
池十九脸上的笑容更为诚恳。
“所以说,你已经脑补到了差的最后一笔,对吧?”
陆游点点头。
池十九再次看向镜头。
“那我们再加大难度。”
他这一次,让那五角星差了两个角。
“陆游,你还能看出五角星的形状吗?”
陆游眉头更皱,却也点点头。
池十九所画的五角星虽然抽象。
但却也该有的地方都有。
只要自己顺着那些线想下去。
总能在心中构成一枚简单的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