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好像突然被加快。
张麟的感慨宛如只是酒后的杂谈。
但是看他一瘸一拐的样子。
又好像是因为亲爹的物理教育。
让他冷静了些许。
瓦罗兰特清楚,对于张麟来说。
离开村子只是早晚的事。
但他也没有必要说这些。
而是吃着农家朴素的饭菜。
等着黑夜降临。
自己再回去睡觉。
这样的日子过了许久。
瓦罗兰特好像来到了一处被云泽忽略的角落。
他只是单纯的过着属于阿罗的日子。
看看书,发发呆,蹭蹭饭。
如果可以,他真的想这场故事不会结束。
起码神明在这里,不会思考那么多。
然而意外总是会出现。
一天夜里。
瓦罗兰特等到太阳彻底下山之后。
躺在床上,准备入睡。
却听到窗外传来了熟悉的簌簌声。
他叹了口气。
又是张麟。
果不其然,窗外的人正是自己最好也是最烦人的朋友。
只是这一次,张麟的背后却背着一个背包。
手里还拿着自己的单刀与弓箭。
久而久之险些被忘记的谈话浮现到瓦罗兰特心头。
这一天终于还是到了。
他看向张麟的目光,多了几分感慨与不舍。
“阿罗,我要走了,虽然我爹不同意,但是我还是想出去看看。”
瓦罗兰特看着他:“你不怕他们舍不得吗?”
张麟还是摇摇头:“如果什么事都因为怕别人的情绪,那我也什么都做不成了。”
透过窗子,张麟握住了瓦罗兰特的手。
“阿罗,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
瓦罗兰特愣住了。
理智告诉他。
这应该是云泽这一层的通关密码。
只要自己跟着张麟一起走。
故事就会有新的开展。
神明刚要点头。
却看到自己已经铺好的床铺。
还有桌子上带回来明早吃的饭菜。
神明的脸猛然黯淡了起来。
“如果我不去呢?”
张麟好像也有预案。
他握着瓦罗兰特双手的力度突然加大。
“如果你不跟我走,那就麻烦你为我的父母养老送终。”
“我们终究是最好的朋友。”
瓦罗兰特的头有些发痛。
那是源自神性的理智与人性的感觉相交锋的刺感。
“我...”
瓦罗兰特的双眼都有些发黑。
他的脑子里好像存在着一个洪钟大吕的声音。
“跟他走!你总要赢云泽一次!”
终于,神明叹了口气。
他看向张麟:“你知道云泽吗?”
张麟点点头,丝毫没有隐瞒:“他在这个世界,就是神明。”
“因为我们也只是活在他意识里的人。”
“那你还要出去?”
瓦罗兰特的语气充满了讶异。
原来真相每个人都知道?
张麟缓缓松开了手,看向远方的黑夜。
“我说过了,是不是真的,重要吗?”
“我相信山村的外面是更多的山村,大山的外面是更广阔的大山,那我就要去看一看。”
“哪怕是云泽,他也会这么选择,因为我本身就是他思维的一部分。”
“所以阿罗,你到底跟不跟我走?”
瓦罗兰特脑海中的声音越发巨大。
“够了!”
他却双眼发红。
怒吼声在安静的村庄里绽放。
惊扰了无数安眠的鸡与狗。
“我...”
神明咬牙切齿。
“我不去!”
说完这句话之后,他径直关上了窗户。
躺在了自己的床铺。
张麟在窗外仿佛能听到他粗壮的呼吸声。
好像还有隐隐地啜泣。
张麟摇了摇头。
继续向外走去。
他不是云泽,他只是张麟。
山村的黑夜十分静谧。
张麟只走出了村子。
就看到村外那溪水旁的石像。
正在盯着他。
张麟有些害怕。
小村里都是有关神鬼的传闻。
那神像的双眼缓缓旋转。
最后越发真实。
最后变为了一名扛着镰刀的人类。
“您是...云泽?”
张麟的声音战战兢兢。
云泽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