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住。
“有时候真的想不明白,你这样通透的人怎么会教不好一个谢江河。”
曲娆任他抱着,声音淡淡反驳。
“他不是不通透,他只是野心太大了。”
当初跟裴景川合伙开公司时,裴景川就把利害关系讲的明明白白了,是谢江河自己愿意跟命运赌,想要短时间快速的出人头地,这才心甘情愿的入了局。
顾南风不喜欢曲娆当着他的面给别人说好话,不满地低头咬了她一口。
曲娆话语顿住,知道也许是说到他不爱听的了,索性不再开口。
顾南风也没再说话,若有所思地盯着浑身僵硬的曲娆看了阵儿,再没了其他动作。
曲娆没往他脸上看,自然也就没注意到他眼底凝聚着的一团暗色。
天将亮未亮,在睡眠中神经最松懈最迷糊的时候,她忽然感觉到自己脸上痒痒的,像被羽毛落上去了一样,软软一下,一触即分。
曲娆睡得迷迷糊糊,没觉得不适,还觉得挺舒服的,主动往前蹭了蹭,耳边听到一声磁性的轻笑。
那种软绵绵的感觉开始慢慢下移,从她的脸到她的脖子,细细密密,持续向下……
察觉到不对的时候,曲娆终于从睡梦中睁开眼,然后就看到了顾南风撑在她身侧的手臂。
熟悉的肌理,上面带了一条狰狞的疤痕,蔓延在他整条小臂,仿佛爬上去一条巨型蜈蚣,跟他其余健康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
视野摇摇晃晃,男人的手臂绷得很紧,炙热的气息将她包围,热烈的像焚化炉,几乎要把她给焚噬殆尽。
曲娆也说不出自己是舒服还是难受,只能是默默地咬唇忍着,眼睛涣散的睁着,还带着点不明就里的茫然,感觉那条蜈蚣几乎要活过来,冲着她身上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