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气和地看着他嘴皮子一动一动。
跟在后面的徐心诺,忽然拽住还要上前的马小涛的胳膊,下意识往后撤了两步。
没有缘由地,他从庄逢君高大的背影里,敏感地察觉了某种绝非良善的意图,准确来说,就像猫科动物在发起攻击前,弓起腰背,绷紧肌肉——在庄文杰刚要挑衅“有本事你还能打我”时,便被飞来的拳风晃懵了。庄逢君狠狠地给了他一拳,正砸在鼻梁上。
只是一拳,但力道相当之大,庄文杰先感觉到脸上受到强烈冲击,整个人都被带得往后踉跄两步,失去平衡,一手在砖砌的小花坛上按了一下。花坛的青砖经受不住一个人的重量,又连人带砖塌了下去。
庄文杰狼狈地坐在地上,一头一脸的花泥,手掌上全是黏糊糊的不明物质,然后才感觉到源源不断的酸楚和痛感,从鼻梁、屁股和手上通过神经传达到大脑中枢。
他整个人宕机般坐在地上,似乎更不理解的是,自己居然在家里挨了揍。
徐心诺和马小涛也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庄文杰变得勃然大怒,抬头瞪向庄逢君,只是生理性的眼泪止不住哗哗往外涌,显得缺乏气势。
刚刚打了人的庄逢君,眼睛里反而没什么怒火,这比火冒三丈看起来可怕一些。因为99%的人打人时都是情绪上头的,庄逢君做这一切的时候却十分冷静,他甚至又慢条斯理把手抄回口袋,漠然又嘲弄的眼光审视地上的庄文杰,仿佛在衡量对方还敢不敢明知故犯。
本该跳起来还击的庄文杰,不知为何却感到一种毛骨悚然,结果忘了自己刚刚想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