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来吧,这点小事,何劳师父亲自动手。”余七桥双手抱拳请示。
“你要小心些,童门十三招,他已经突破到了第三层,当年你师公,就是败在童门十三招下的。”
“童门十三招,什么破烂玩意儿,我在长南待了两年,长南道上,从没听说过童门十三招。”
余七桥不屑一顾。
在长南,除了那个恐怖的乡下人,他还没怕过谁。
况且,今天的他也不怕那个土瘪了,他此次陪同师父,再向长南,目的之一就是杀林浩。
一名武士,要么打倒对手,要么被敌人打倒,绝没有被人打了,还伸过另一边脸等着别人下手的。
童余尺也从慌乱中镇定下来,今天一战,已经不可避免,而自己的队伍,目前可用的,就是两个人:自己、童有彬。
叛徒童安枕已被击毙,而另一个安字辈的人,童安贫,名如其人,安贫乐道,对武功没有什么喜好。
唉,童家衰微!
他将目光转向林浩,却惊讶的发现,林浩已然不见。
他没有将自己与童家的命运联系起来,果然,关键时候,谁都靠不住,只有靠自己。
“余尺老儿,怕了吗?”童余尺迟迟没有出招,余七桥用一招激将法。
“哈哈,什么清一教,只是王汉奸的余孽,童家手下败将,竟然,还有脸面上门挑衅。”童余尺绝非等闲之辈,否则怎么支撑童家一个时代。
“你……”余七桥语噎,第一招就落败,余七桥脸色变黑,“我不是来跟你斗嘴的,出招吧。”
想在用嘴炮就打倒敌人,但自己软蛋捏在别人手里,日子不好过啊!
余七桥凌空而起,他要一击必杀童余尺,嘴巴上丢失的,在手上讨回来;
童余尺稳稳的站着,眼睛眯成一条缝,看着空中的余七桥。
“唉哟,断了,我断了……”一秒钟,战斗结束,草地上,传来余七桥的哀鸣。
“什么?脚又断了?没事,为师给你接上。”印三轰无所谓。
“不是脚,是腰。”
腰断?印三轰站起,他师傅腰断,至死都没接上,看来,第一场,自己这边,先损一员大将。
“童余尺,看不出,这几十年,你的武功,还是没有落下。”
“国贼不除,何以言弃。”童余尺一击成功,信心大增,说话也漂亮多了。
“哼,少拿大话压我,谁不是为一己私利,我告诉你,今天,你必须吐出当年吞下去的清一的资产。”
“既然,你有备而来,那就废话少说,放招过来吧。”童余尺只求速战。
挨的时间越长,对他越不利,他没有后援。
“痛快!”印三轰深吸一口气,身体也随之舒展开来,竟然比原来长高了数十厘米,然后,开始朝童余尺走过去。
每走一步,地上便留下一个一寸多深的脚印,三步过后,人便像炮弹一样,轰了出去,是谓印三轰。
印三轰启动,童余尺便开始后退,两人保持二十步的距离。
印三轰起飞,童余尺身体下沉,童门十三式,他先取守式,以守为攻,避其锐气。
与木架门一战,童家研究木架门;木架门招式凌厉,只攻不守,只要避开他们前三招攻击……
可惜,印三轰没有给童余尺这个机会,两招后,童余尺就像一片狂风中的败叶,全身上下,插着不下十把尖刀,有的浅,有的深,大腿上一把,已没入刀柄。
印三轰同行的三人,稀稀拉拉,鼓起了掌:
“印帮主,恭喜恭喜,这份作品,跟模拟的一样啊。”
“模拟,就是为了实战。”
印三轰拍了拍双手,用一种遗憾的口气说:
“但实战与模拟还是有区别的,模拟的最好成绩,我只用了0.43秒,而实战中,我足足用了2.15秒。”
“模拟中,我都能一刀直插要害,而这次,只在大腿……”
两人对话那么血腥,说的却又是那么平淡,童余尺久经沙场,听完,额角都止不住的颤动。
童余尺就地而坐,运气疗伤,这个过程需要时间,但印三轰是不会给他时间的。
印三轰朝童余尺走过去:“老童,没有必要了,赶紧清理资产吧,我们赶时间。”
“站住,谁敢动老族长一根毫毛,我就将他打成筛子!”
声音响处,童有彬举着一杆土铳走出来,乌黑硕大的铳口,对着印三轰。
印三轰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原来是童有彬,童家现任族长,我正要找你,你就送过来了。”
“你往前再走一步,我就开火了……”童有彬声音嘶哑,他知道,他只要手指轻轻一勾,一声巨响,对面的人就会灰飞烟灭。
但他不想这样做,因为他不能保证同时将五人打穿,即使同时打穿,他们与清一教的梁子,就越结越深。
更严峻的问题是,事情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