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数物品都已经黑乎乎的,但有一些,还能从外形看得出,是女人的小衣服。
童安贫颤抖着手,一层一层打开,越往里面,保存得越好,翻开到第五层,里面一件小衣服保存完好,竟然是童安贫给老婆买的那个小罩罩,戴安娜三个字,都能认出来。
这个小物件,童安贫记忆深刻,上面有他改动的痕迹。
那段时间殷依寒手臂痛,不好反手去解扣子,童安贫亲自给她作了修改,把扣子改在前面,童安贫还调笑说,这个解开的方式,更有情趣,殷依寒还怂恿童安贫去申请专利。
可是,没多久,那个小物件就丢了,后来殷依寒的手臂也好了,其他的小衣服,也就没有再修改了。
连那个申请专利的事,也没再提。
童安贫双唇紧紧闭着,嘴角依然渗出血渍:物是人非,依寒一去十余年。
再往下翻,竟然是一把小刀,刀上沾着一块块黑斑。
童安贫拿起小刀,厉声问道:“这是什么?”
“六,老六,我该死,偷看殷寒洗澡,被她发现,我怕她说出去,就,就割了她舌头……”
童安贫想起当年依寒的惨状,忍无可忍,一个巴掌扇了过去,随即喷出一口鲜血。
童安枕“噗”的倒地,然后,就醒了。
他见到一伙人怒目而视的样子,站起来,很是惊讶,问:
“这,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