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个要求竟被拒绝,出乎童安贫的意外。
“你们……不是……”童安贫一时没想到合适的词语。
如果一对青年男女,这样的话题还是比较容易进行下去,但这种特殊情况,童安贫不得不谨慎起来。
“小何,我可以出很多钱,你知道吗,如果青云没处理好这这件事,他的一生就完了……”
“你知道吗?我一直对他寄予厚望……”
“不要再跟我提起这段恶梦,我宁愿死,也不愿意回到过去,啊……”何川双手抱头,尖叫起来。
“别别,有话好商量,小何……”
童安贫还想说什么,却被林浩止住了:“强人所难,绝非世家旺族所为,童先生请不要再说下去了!”
林浩心里多了几分欣慰:何川竟然回归到正常人的生活上来了!
已经是徒弟了,林浩当然要袒护,至于那个童青云,林浩谈不上好感,也谈不上厌恶;他的那些行为,唉,什么时代了,人家自己愿意,林浩又能说什么呢。
高从军没想到,林浩对这个第二次见面的奶油小生,还就袒护上了,往外拉了拉他,意思是到外面说话。
林浩眼睛一白:“老高,干什么?有话直说。”
“咳咳,林浩,这个,童哥,咳咳,是我兄弟……”
“恭喜恭喜,你们兄弟唠嗑,我带徒弟先走。”
“咳咳,不是这个意思,童家的家法,很严苛的,说不定,青云这辈子,就毁在这件事上。”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他是成年人,应该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唉,我何尝不知道呢,可是,如果……或许有更好的办法。”
“什么办法?你们要牺牲何川,来挽救一个固执自私的人,公平吗?”
“好了,你们不要说了……”坐在主位的童安贫,泪水挂满了脸颊,“你们走吧,我童安贫在这,谢谢二位了!”
“命该如此,非人力所能改变啊!”
童安贫打开窗子,竟然对着窗外夜色里的天空,跪了下来:“衣寒,我对不起你,既没有为你报仇,也没有照顾好青云……”
高从军小声介绍:“殷依寒,是童哥的妻子,已经走了十多年,童哥一直没有续娶。”
林浩突然动容:童安贫这样的世家公子,竟然也有这么痴情的一面,比自己好多了!
自己虽然有老婆邓七妹,但一看到漂亮女人,就有一种想占为己有的冲动。
“想不到,老童是一个有故事的人!”林浩随声附和。
“唉,算了,童哥是个可怜人,我们走吧,让他独自待一会。”
“这样,会不会出事?”
“不至于这么脆弱,等下子我再过来看他。”
林浩带着何川,随高从军离开了房间。
月色下,林浩陪高从军散步,林浩提出:“给我讲讲老童的故事吧。”
“童安贫,本来是家主的既定人选,但他在一次出游中,与殷依寒相遇,两人坠入爱河。”
“童家,一直把添丁加口,光耀门楣看作是每个男人的责任,尤其是家主;童家给童安贫与殷依寒算了一卦,认为两人八字相克,又加上殷依寒名字中的寒字,为不吉之字,不利于成为家主的妻子,不允许两人成婚。”
“后来,童安贫放弃了家主的资格,才得以成婚。”
“可是,好景不长,殷依寒遭奸人强暴,舌头都被人割了,童安贫赶到,殷依寒已说不出话来,还没送到医院,就不行了。”
“或许真的应了那个卦,童青云长到二十多岁,不去娶妻生子,却来玩这种新潮玩艺儿,唉……”
“这么久了,我进去看看……”
想不到街头巷尾,令人羡慕的古老家族,童家,也有这么暗淡的一面;林浩不忍离开,也跟了进去。
童安贫蜷缩成一团,肩头偶有些微颤抖,高从军急步走了过去,问:“老童,怎么了?”
有一分钟左右,童安贫抬起头,脸上很干净,然后,手攀着椅子,站了起来,整了整衣服,说:“没什么,谢谢!”
又对林浩一抱拳,缓步走出了二楼小坐,下楼走向长南的夜色深处。
高从军看着淹没在夜色中的童安贫,长长叹了一口气。
林浩提醒道:“他没结账呢。”
高从军笑笑:“长南童家,在大多数地方,是不需要付现金的。”
这真是一个神秘的家族,激起了林浩一探究竟的欲望,问:“他们什么时候处理童青云?”
“明天吧,从职业的角度来说,我也不赞同何川顶包,但从个人感情而言,真的希望童安贫父子的生活能够顺利一点。”
“童青云这人,除了个人生活的与众不同,也没别的污点。”
林浩道:“那,我们明天去看看。”
“呵呵,童家祠堂,禁止外人进入,以为是你的村口商店。”
林